鄭氏聽著這兩人說話,一口血差點吐出來。
“同喜同喜,賀嬤嬤,您送這位嬤嬤去鬆鶴堂吧。”顧錦喜笑容開地回了一句,催著鄭氏快走。
“如何能退親呢?我這就去找鄧尚書……”顧顯來不及細思,急著要挽回這門婚事。
鄧子玉鬨成如許,鄧家退親後還想結更好的婚事嗎?
早上約鄧通到茶館時,鄧通進門時較著有些放低姿勢,好端端的他夫人會來退親?
“畫兒!退親,我們退親!”姚氏一聽這話,嚇得一疊聲說道。
鄭氏坐上肩輿,氣沖沖分開。
“畫兒也是伯府嫡女,莫非比他差了?”姚氏聽顧顯如許推許鄧子玉,忍不住駁了一句。
“走了?”顧顯看向姚氏,“鄧夫人乃是高朋,如何就讓人走了?她可有提起甚麼事?”
那管事嬤嬤看顧錦一臉笑意,賀嬤嬤也是滿臉喜氣,張口說了句“恭喜二女人”。
鄭氏被顧錦指著鼻子罵,她之前本就嫌棄懷恩伯府破事多,顧錦還口口聲聲說自家兒子攀附,氣怒之下,為了麵子,脫口而出說鄧子玉還不想娶。
鄭氏傻眼了,話趕話說到這份上,她故意轉圜在姚氏母子麵前也丟不了這臉,隻恨剛纔圖一時嘴快。
那管事嬤嬤話一出口,看鄭氏神采變了,才反應過來剛纔顧錦說的是退親不是提親,這……隻怪顧至公子笑得太歡暢,她下認識就覺得是喪事了啊。
“如果家裡必然要將我嫁到鄧家,女兒甘願絞了頭髮當姑子去!”
“本來鄧公子娶是如此委曲?”顧如畫從西配房邁步而出,看向姚氏,“母親,您可聽到了?本來鄧子玉壓根不想攀親,他們上門,是要拿我這婚事當遮羞布!母親,您聽到了?”
“你……小小年紀,牙尖嘴利!哼!”鄭氏看顧如畫那與顧錦如出一轍的調侃笑容,一甩袍袖,真的回身就走。
退親說恭喜,這是嘲笑自家二郎不是良配,嘲笑鄧府是火坑嗎?
“猖獗,你如何和為父說話的?”顧顯看顧如畫一而再再而三搶話,又心急要趕去尚書府,神采不由沉了下來。
“父親,鄧夫人走了。”顧如畫看顧顯進門甚麼人都冇問,就先問了這句,應了一句。
“天然不能退親!”顧顯回了一句,看姚氏神情有些不對,纔想起本身說話說急了,當著顧如畫和顧錦的麵,他不能拉著姚氏,放柔了眉眼,溫聲說道,“夫人,我與你一樣也氣惱鄧子玉做下的荒唐事。隻是,你想想,那鄧子玉本年十八歲,已經中了舉人,鄧尚書現在不惑之年,吏部尚書官高權重,將來封閣拜相也是能夠的。要不是父親身幼為畫兒定下婚事,吏部尚書府二公子的婚事,京中多少人家求都求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