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謝你啊,我一點兒也不想聽這些實話。另有,我們小時候有說過話嗎?說得彷彿兩人很熟一樣。
“是,我是來找你的,我有事想問問你。我感覺,這事隻要問你才行。”明仲桓的語氣有些急,如一個落水的人想抓住拯救的那根浮木,“顧如畫,你能答覆我嗎?”
現在,她說問心無愧,臉上是果斷剛毅之色,就像一個為了家人,隨時能夠衝鋒陷陣的將士。
“二公子這時候過府,是來找我的嗎?但是有事?”跟一個酒鬼冇甚麼事理可講的,顧如畫跳過了他的話,又問道。
他感覺這一刻,顧如畫還是當年阿誰倔強剛烈的女孩,但是,又有些不一樣了。
從聽到明仲桓背《管子.牧民》篇時,顧如畫就猜到明仲桓此時的失態,必然和朝政和明宗有關。
“我……我冇喝醉,就是跌倒了,我冇事,隻是摔了一下。”明仲桓翻來覆去說著。
“對,你是該恨你父親的。”明仲桓當真地點頭,“但是,三綱五常,三從四德,天下的事理都是如許。你如何能恨你父親呢?你如何能不聽你父親的話呢?”
他嘴裡,說顧如畫做錯了,但是語氣裡,卻帶著一絲等候。
顧如畫內心腹誹,又不能張嘴跟明仲桓爭,冇好氣地打斷他的碎碎念,“二公子的意義,我明白了。你看,你也感覺我應當恨我父親的,對吧?若不是他罔顧倫常,明顯過繼到我祖父名下,得了懷恩伯爵位,麵上還要顯得本身懷舊,想讓人感覺他重情重義。”
“我也感覺你們家很差勁。你大哥,不學無術,文不成武不就的,每天在內裡閒逛,跟蔡英那些紈絝後輩混在一起。呃……”明仲桓打了個酒嗝,又說道,“你母親也是,她但是安國公府的嫡女啊!竟然會被錢氏踩頭上,難怪姚伯父他們都恨不得跟她斷親!立不起來,還丟了安國公府的臉。”
“不過,我運氣很好,是不?二公子那日在衚衕口幫了我。固然當街賣產業的事,有人傳言說我桀驁不遜、刻薄刻薄,但是冇人說我不孝,是不?”顧如畫看嚮明仲桓,起家衝他慎重行了福禮,“我很感激二公子當日的仗義執言。以是,有幾句話,我也想跟二公子直言。”
顧如畫歎了口氣,“二公子,如果按常理來講,我是做錯了。但是,《曾子》有雲‘小棰則待過,大杖則逃脫,故瞽瞍不犯不父之罪,而舜不失烝烝之孝’,我違背父親的意義,是為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