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是老奴。”外書房的管事回道。
“我拿著朝廷俸祿,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朝中國庫空虛,南邊賑災銀還未疇昔,這當口聖上要造登仙台,是本末……”
“登仙台不過是虛無縹緲之說,勞民傷財……”
明顯,這就是那兩個屍諫的禦史的家人,不知是以何罪鎖拿百口。
“要出多少?”
明國公聽明仲桓越說越不像話,厲聲喝道,“你是嫌家中日子太好過,要為家裡招禍嗎?聖上用心修道,隻要國師不改口,登仙台勢在必行。朝中大事,自有各部官員各司其職,你不要僭越。”
明伯梁點頭,“不是,是有風聲說聖上建登仙台,能夠會要各家隨喜。”
這事,明顯是因為明宗要造登仙台,戶部說冇銀子,聖上就將主張打到了百官頭上,要大師捐些銀子了。
隔壁雅間裡有人叫了唱小曲兒的,正唱著“東風北草任清閒,青山綠水難畫描,才子才子把景眺……”
他一走近,明國公就聞到一股酒氣,皺眉問道,“你本日不是要上衙的嗎?如何喝酒了?”
“我——”明仲桓嘴唇爬動了幾下,一句話都說不出,過了半晌,寂然地垂下肩膀,“我曉得了,父親,大哥,我先歸去了。”
“你開口!”明國公回身看著本身的嫡次子,轉頭看向門外,“門外是誰守著?”
明國公看明仲桓臉上透暴露蒼茫痛苦之色,歎了口氣,抬高聲音道,“仲桓,你身在皇城司,就該曉得皇城司的職責。聖上對你委以重擔,你不能自毀出息。並且,滿朝文武都勸諫不了的事,你上書又有何用?”
“讓人都退到院子裡去。”
“我們府上,隻怕少說也得出個幾千兩銀子。”
明伯梁勸道,“二弟,你是皇城司僉事,造登仙台之事是朝政,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