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我舉起拳頭,錘了錘胸口,成果不謹慎砸到傷口,疼得直抽冷氣,齜牙咧嘴。

“你看,就算有不能殺人的端方,剛纔阿誰少年,不一樣敢殺了我嗎?要不是阿誰聲音俄然呈現,要不是阿誰背劍女人在顧忌甚麼,及時脫手製止,我現在恐怕已經變成那少年錐子下的一具屍身了。”

這個幾年前落空了雙親的不幸女人,天生就有一種凡人設想不到的韌性,如同狗尾巴草普通,在大風大雨中,固執地儲存著。

少女神采哀傷的說道,就像是在陳述一件和本身無關的故事。

我咧嘴一笑:“剛纔那頓揍不是白挨的,阿誰叫雷嫣兒的女孩身上,已經被我灑下了符水,七天以內,不管她去哪,隻要不出周遭百裡,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說白了,幫你搶回鏡子,是我的任務,但也是我早就想做的事……”

“我也跟你一起去。”王豔秋說。

我點了點頭,看向傷痕累累的少女,道:“你受傷了,跟我去病院吧。”

“乾嗎?”

王豔秋身子一僵,沉默不語。

我為甚麼就不可?

少女一個冇忍住,笑出聲來。

我點了點頭:“必須的,但不會頓時去,因為起碼要用兩天時候做籌辦。”

“不可,你的傷勢很重,還流了這麼多血,萬一傳染可就費事了……走,跟我去病院。”我不由分辯,拉著王豔秋。

“你感覺我會同意嗎?”我笑道。

王豔秋苦笑一聲,說:“算了,他們一看就不是淺顯人,鏡子丟了就丟了吧。”

“這段時候,細水鎮來了很多外埠人,個個都不簡樸……固然我不曉得他們的來源,但卻有種預感,娘給我留下的陰陽鏡,恐怕要不保了。”

“如果不是我引狼入室,他們也不會找到你,也不會搶走你的東西……”

我一本端莊道:“王豔秋同窗,這筆錢給你,毫不是憐憫,而是作為同一線戰友的幫助――如果你但願傷口發炎失血過量而死,如果你但願這麼早就去陽間和父母會麵,讓他們更難過,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拿回鏡子的一天,那這錢你就退給我好了。”

“這些天,我為了活下來,為了庇護家人,不吝忍耐屈辱,去那些謫神仙麵前叩首,說著我這輩子都不會說的恭維話……嗬嗬,多寒微,多好笑啊,但這就是人,為了活下來,就能做出竄改的人。”

王豔秋瞪大了眼睛,驚奇道:“之前你在班上,總自稱是甚麼畫符師,大師都嘲笑你,莫非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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