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笑的是父王一句都不問他的差事辦得如何樣,可曾碰到甚麼波折,一返來就籌措著讓他認親戚,其殷勤熱切的程度幾近要讓他產生思疑,彷彿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纔是父王的血肉摯親,他不過是一個無關緊急的人。
行到半路的時候,戴著幃帽的瞿沁瑤喚住車伕,道:“喂,師父,你還要扮到甚麼時候?”
她想起藺效,獵奇地問老頭:“師父,你可曉得那小郎君的寶劍是何來源,如何那麼短長?比起我們的噬魂鈴都不遑多讓呢。”
藺效嘲笑,也難為崔氏了,上哪找來這麼一名絕色的“孃家侄女”。
老頭兒哼一聲,道:“你身上帶著我們觀裡的鎮觀之寶噬魂鈴,又在我門下受教了這麼些年,要還降不住那妖怪,也彆說是我清虛子的門徒了。”
瞿沁瑤從莽山下來,找到在山腳堆棧等她的車伕,跳上馬車,一起回長安。
女子也在悄悄地打量藺效,見他容顏雖如天工雕鏤普通的俊美,卻涓滴冇有笑意,冷冰冰的,她抿嘴一笑道:“小巧給世子存候。頭先聽姑姑說世子跟王爺生得一個模型刻出來,本日一見,像倒是極像的,可王爺臉上老是帶著笑意,比世子可馴很多了。”
他越想越是心寒,絕望到極致,臉上反而暴露淡淡的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