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瑤麵色一冷,遲緩而果斷地將小巧的手從腕上拿開。
她心中翻江倒海,臉上的笑意卻更深了:“估計表哥是這家酒坊的常客,連點菜都點得這般順手,也不知四周另有哪些好吃好玩的,一會表哥可要帶我和阿瑤mm好生逛逛纔好。“
街旁一家歡然酒坊,店中酒菜新奇,安插也甚為精美,最妙的是二樓正對著樂坊,視野開闊,是絕佳的賞曲之地。
沁瑤見狀,笑嘻嘻地開口要解釋,車簾外藺效說道:“不必惶恐,她是蔣三郎的一個遠方表妹,因想出來看花燈,故而才做了羽士打扮,她單身一人,又跟我們同路,你們能夠共乘一車。”
正吃著,伴計呈上一壺熱好的海棠酒,笑道:“這酒叫海棠,是本店掌櫃親手釀的,性子暖和,不易上頭,便是女兒家也能喝的,兩位蜜斯無妨嚐嚐。”
遐想起方纔藺效話語中對這女子的保護,小巧頓時有些不是滋味,醞釀了好一會,方綻出笑容道:“好的表哥,小巧曉得了。”
沁瑤收回目光,抬眸諦視小巧道:“聽姐姐的口音,不是長安人士?”
本來她叫阿瑤,藺效看向沁瑤,他隻曉得她是太史令瞿恩澤的女兒,自小病弱,在親戚朋友麵前都鮮少露麵,幾近是個影子似的存在,他無從得知她的閨名,更冇法密查她為何做了羽士。
藺效端起酒盅飲了一口,並不接話。
小巧麵色變了幾變,好一會,才勉強開口笑道:“表哥這般保護阿瑤mm,不曉得的,還覺得她纔是你遠親的表妹呢。”頓了頓,見藺效本身那杯未動,又帶著撒嬌的口氣道:“表哥本身那杯還未喝呢。”
小巧一怔,轉頭看向沁瑤,本來惶恐的神采漸漸斂去,眸光中湧動著意味不明的波瀾。
沁瑤錯愕地轉頭看向藺效,小巧的神采也刹時一僵,一時候屋子裡沉寂得針落可聞。
小巧等了半天都冇比及藺效的答覆,臉上有些掛不住,沁瑤一眼瞥見,忙出聲得救道:“我固然較少出門,但也曉得這四周有家乳酪澆鮮櫻桃做得最好,常日裡很多人排著大長隊買呢,那店不遠,就在中間的永椿巷裡,一會我們去買點嚐嚐?”
也不知她是嚴峻還是驚駭,沁瑤感覺小巧長長的指甲在手腕上劃得有些疼。
小巧忙笑起來:“呀,本來你也是個長安通,太好了,表哥不理睬人,隨他去罷,一會我隻纏著你,你可不準像表哥那樣嫌我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