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後,我便常常做一樣一個夢:夢裡我單獨走在狹長的石板路上,路兩旁掛滿了紅色的燈籠,千門萬戶無人收支,天下沉寂得可駭。青黑的天氣從石板路的絕頂處漸次落下,我清楚瞥見一隻斷線的鷂子也隨之一起向下,鷂子上麵站著一個冷冷僻清的穿戴白衣的捲髮女人。她撐著一把玄色的傘揚起臉稍稍踮起腳尖,我便瞥見她的背後生出一對紅色的翅膀來,她笑容滿麵,如春光光輝,她飛到天涯,飛到我再也看不見。俄然的,一陣風吹來,吹得我頭髮混亂睜不開眼,吹得鷂子漸漸飄落到我麵前,我看到鷂子上麵映著那女孩的臉,抽泣的哀痛的臉……
這期間我常常去遊樂場,隻不過再不能和羅格一起去。我也常常去延川家的餐廳,卻再看不到延川的身影。但是,非論我去到那裡,仍不肯信賴,花瓣也已經離我而去。
手機震驚的時候我嚇到把它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