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都不會捨不得嗎,捨不得分開捨不得這個家。”

家門口的槐樹,夏天會摘下紅色的有著淡淡香氣的槐樹花,取它的花芯含在嘴裡,相互分享那一份清爽的甜,那一抹甜味這麼多年仍然記在心間;不會爬樹就拿著大竹竿子踮腳敲桑棗,吃得滿嘴黑乎乎的,衣服沾上了一道洗不掉的桑汁色,日子一每天過,曾經的汙漬竟成為今時本日裡最具記念意義的色采;曾經,端方勇敢的大姐還站在老樹根上給我和半賤上課,風采拿捏得精準到位,像教員附體似的忘情投入,大樹根成了方寸大的講台,大姐卻不謹慎出錯滾到了坡下,手臂骨折縫了十二針,那是最奪目刻骨的一道傷疤,刻進我對大姐無窮的愛和崇拜裡,也刻進大姐全部的芳華芳華;另有啊,這一大片的梨斑白,純真了我的心腸,潔白了我的回想,你們早已滲入進我的生命,我又怎能不有現在這般捨不得的表情。

“你放心,瓣瓣那小腦袋瓜比你機警,我對她很有信心。”

花瓣走後兩個月。

清算行李之前,我再次跑去房間的窗戶前看了眼那顆姿勢安然的泡桐樹,看看那邊的天,聽聽那邊的風,感受那邊我所熟諳的每一種孤傲。非論甚麼時候甚麼季候我向來都以為那邊是最好的撫玩角度,而我老是一副受益者的姿勢,因為你們的存在我才具有了本身的小天下:不喧嘩不張揚,向來安閒向來簡樸,也舒緩也敏感,很純粹很純白,一向以來都敞開胸懷采取好與壞,善或歹。從始至終我不走的話你們就一向在,不會分開,可此次我卻成為先走的阿誰,你們會不會是以給我貼上冷血無情的標簽亦或乾脆化成精靈進入夢境說一堆把我變醜的咒語,醜成白雪公主的後媽。

“等賺夠你的嫁奩錢就不走了。”

“你樂意啊,我看你腦筋裡有鋼筋水泥才這麼不實在際。”

看著大姐分門彆類的清算,我又閃了神,大姐一聲獅吼,我纔回過來神。

我話音一落,爸爸便嚴峻兮兮的伸長脖子確認母親大人的動靜,寢室的房門緊閉即為天下承平,爸爸這才放心持續刮他的鬍子。

“你說這麼大聲,把穩媽聽到。”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