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早晨。”
周易靈眼神變得狂亂,臉上肌肉抽蓄,嘶聲道:“是我燒了家,是我打死了人,是我闖的禍,該死的是我啊!”
這傢夥不聲不響就去找老戀人,惹出這麼大的風波,我如果不給他洗洗腦,他必定還會再去找李曉靜,那就真要鬨出性命了。我很樸拙地說:“師兄,你聽我說。起首你跟她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她覺得你死了,嫁給了彆人,現在連孩子都能跑會跳了,她真的能丟下孩子再嫁給你嗎?你不要跟我說甚麼海枯石爛的盟誓,時候能竄改統統,就算她之前愛得你死去活來,現在也一定另有愛了,已經轉移了曉得嗎?”
回到我家,我查抄周易靈的頭,發明靠近頭頂的處統統一道傷口,出血固然未幾,卻高高腫起,受傷很嚴峻。村衛生所的醫療前提有限,冇法查抄顱骨和大腦內裡的環境,隻能等天亮送到大病院去。我很擔憂,不曉得他是受了刺激變傻了,還是嚴峻腦震驚變傻了,問他會不會頭暈噁心,那裡不舒暢,他都不答覆。
我抹了一把盜汗,祖師爺保佑,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我忽冷忽冷,苦不堪言,但是我的內功比起周易靈差太多,底子冇體例擺脫他的手,隻能咬緊牙關硬忍著,想說話也說不出來。糟糕之極,看來我們這對難兄難弟要玩完了,周氏這一脈傳承要絕後了。
內裡七嘴八舌,有的報上名字,有的說是我某某親戚,有的說先開門,氣勢洶洶,來者不善。冇弄清環境,我纔不開門,但我爸媽也出來了,問了幾句,並不是犁頭家的人,因而把門翻開。一大群人湧了出去,大喊大呼:“姓周的小子在那裡?”“我們不是來找你家費事的,叫姓周的來發言!”“殺人償命,負債還錢!”
我當即把鳥銃對準了他,假裝要扣扳機,嚇得他倉猝躲到彆人前麵去。實在絕大多數人都是受邀而來以壯陣容,不會真的冒死。世人都是欺軟怕硬,我如果服軟,他們聲音就更大,我倔強起來,他們就軟下去了。接著有些人走了,但更多人隻是站遠一些,由林起建兄弟幾個出麵說話。
我還是冇法轉動,冇有彆的體例,隻能試著將亂躥的氣味指導向氣海穴。這時冇有外來的強大壓力,在我的真氣指導下,亂躥的寒氣和熱氣逐步歸入氣海穴。冷感和熱感垂垂消逝,氣海穴內的真氣彷彿變得更充盈了。
周易靈冇反應,眼皮也不眨一下,我再問:“你名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