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三號:“你如何曉得雷擊木很值錢?”
就算是一個耐久掄斧頭的人,砍這類樹老繭也會疼,我已經好久冇有乾農活,手上繭子全退化了,冇多久雙手都呈現水泡,非常痛。再砍一會兒,水泡破了,皮破處鮮嫩的肉壓在斧柄上,接受龐大力量的撞擊和震顫,疼痛可想而知。這時已經冇人圍觀了,但我做功德不能因為冇人圍觀就不做是不是?並且我另有那麼一點兒思疑老宋是個高人,恰好趁這個機遇跟他交換,給他留下好印像。以是我咬緊牙關,一斧接一斧持續砍,乃至有血水從手指縫中流出。
為甚麼叫一個如此老邁衰弱的人來乾這類體力活?我掃視一眼,大門口方向有幾個保安在曬太陽,手插在口袋裡看著這邊,很落拓的模樣。另一邊方向和陳成峰靠在護欄上談天,也是閒極無聊。我內心有氣,較著就是在欺負一個掃地的老頭,這類體力活應當叫保安做纔對。
大樹深褐色的一層去掉以後,剩下樹心最中間一條,色彩黑紫,更加堅固,斧刃砍過的處所像玉一樣光滑溫潤,披收回一股暗香。老宋估計得冇有錯,這根樹心的模樣恰好合適做柺杖。
老宋不再看我,拉著東西車持續往前走,我跟在他中間說:“我不測打死了一隻玄色的狐狸,今後不得安生,另有幾小我受我扳連死了,現在真的是無路可走了,求宋師父救救我。”
三號除了失憶,平時挺普通的,以是我有些驚奇地問:“甚麼叫上品雷擊木?”
我倉猝說:“如果您老以為我不成材,不想收徒,也請你傳授幾招,我隻是為了保命啊。”
我滿口承諾,看他的模樣確切快需求柺杖了,幫他是應當的。
第二天上午,我走到院子時,三號假裝不經意的模樣走到我中間,低聲說:“你曉得明天幫老宋挖的樹心有甚麼用嗎?”
龍眼樹是貼著空中折斷的,根部已經變成焦碳,樹枝有的乾枯腐朽,有的是被雷火燒斷,根基都斷下來了,整齊堆放在一邊。骨乾有一截大抵是完整的,也被燒得焦黑,從砍開的處所看,外層像碳一樣黑,但還挺硬,往內裡垂垂變黃,斧頭砍在上麵“崩崩”直響,明顯非常堅固。
我停手看掌心受傷環境時,老宋有看到我的水泡和血印,但冇有任何表示。我有些絕望,看模樣他並不認得這個血印,那麼就不是高人了。
“這是上千年的龍眼樹,非常硬,耐磨,不怕水,如果質料大一點能夠用來做工藝品,我看這內裡隻剩一點兒樹心了,挖出來能夠做個拐仗。我老了,要做個柺杖備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