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帕子按了按嘴角:“蚩族領地的思南縣發作洪災,朝廷早就調撥大量賑災財物送往思南,但思南縣上奏的災害傷亡還是在源源不竭送往朝廷,且已持續半年之久。”
彼時的崔青扇才端起茶杯喝了一聲,聽她這麼問一口氣冇上來,幾乎被口中的茶水嗆的背過氣去。
她早故意機籌辦,曉得鼻菸壺的事情不會等閒處理,現在能有幸體味到鼻菸壺的出處,也不能說一點收成冇有。
那群海盜洗劫了柳家,並打通上麵某個大人物瞞下了這件事情,荊如楓發明瞭此中端倪後被滅了口,他臨死前儲存下了這隻鼻菸壺作為物證,等候有一日將案子明白日下。
大災以後常有大禍,這場禍事……多以天災居多!
柳千帆若真的鶼鰈情深到要給他夫人殉情,在他夫人身亡砸碎本身作品時就該脫手。
荊快意冇有說話,假做出一臉懵懂的深思,實在崔青扇的意義她都聽懂了。
“賢弟不必為沅江府的事情過於憂愁,我有兩個好動靜要奉告你。”
“我思疑思南縣有處所官員營私舞弊才導致賑災倒黴民不聊生,以是籌算微服前去思南縣暗中調查此事。”
冇有能從崔青扇口中獲得本身想曉得的答案,荊快意並冇有絕望。
如何都不會比及下葬那一日纔要在眾目睽睽下他殺,他那麼做彷彿恐怕彆人不曉得他對本身的夫人有多麼不捨。
“偶有他的一兩件作品麵世必定能引發顫動,但官府並冇有去究查寶貝的來源。因為冇人能說得清那些東西到底是柳大師當初售賣,還是在大火中被人順手牽了羊,是以這隻水墨蘭花的來源便也查無可循了。”
“想找他怕不是那麼輕易。”
咳了半晌他才順下這口氣:“賢弟你曲解了。”
崔青扇搖了點頭:“柳夫人下葬的時候,柳大師便在她墳頭他殺,送葬的人隻得將他也放在他夫人的棺木中將兩人一同下了葬。”
柳家富甲一方,即便柳千帆的兒子癡傻,府中總得有一兩個衷心的下人,打翻燭台引發的火勢如何都不該燒掉整座府邸,更不消說連柳家的希世珍品都給燒的一乾二淨。
“我真的不曉得。”
“自打上任安撫使被傳說中的猛鬼殺死今後,沅江安撫司中已經好久不設安撫使,你雖隻是個五品同知倒是安撫司裡最大的官,你能夠在安撫司說一不二。”
她能再看看當初那案子的卷宗,或許就會不一樣。
她深深吸了口氣。
“柳大師隻要個傻兒子,長到了二十多歲除了吃喝拉撒甚麼都不會,在他雙親亡故以後不到一個月,他失手打翻了燭台將全部柳家燒的乾清乾淨,存放在柳家庫房裡的那些珍品,也跟著這把火消逝的乾清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