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重霄抿了抿唇:“先將質料清算出來,這件事等會再說。”
“正因為鐘記的案子成了懸案,為了製止百姓發急形成動亂,皇高低旨以鐘記伴計個人中毒身亡作為同一口徑結案,才挽回了官府的些許顏麵。”
荊快意江小五和孟言之均聽的吸了口寒氣,鐘記的後續事件,遠比他們不慎出售毒蠅傘要可駭的多。
至於鎮撫司總批示使的寓所建在衙門的最裡側。
雲重霄領著人停在第七衛所衙署外,向裡側了側首:“不管有冇有人,若想活命除了第七衛所,那裡都不要去。”
屍身在丁刑眼皮子底下被燒潔淨,不成能會有人脫手腳,事情很有些詭異。
荊快意眉心微蹙:“這幢案子的背後,怕是冇有那麼簡樸。”
“崔青扇!”
廊簷下的通風處,一個白髮童顏唇紅齒白,長相稍顯陰柔的男人端著隻雨過天青的茶盞,正笑眯眯望著出去的一群人。
荊快意一下子想到了荊如楓。
“我將剩下的棺木和骨灰都放在了庫房裡。”丁刑垂首說道:“現在要去看看麼?”
整座衙門占地極廣,不啻與一座小的城池,裝潢極其富麗。
“大人出事了。”他神采凝重:“阿貴的屍身無端自焚,已經燒潔淨了。”
他的話讓統統人都吃了一驚,還覺得阿貴能成為鐘記倖存者會有些特彆,冇想到還是冇法逃脫鐘記職員身後自燃的運氣。
那纔是真正的鎮撫司衙門。
孟言之喜笑容開:“你可算做了回人。”
雲重霄翻了個白眼不理睬她,崔青扇正要厚著臉皮也要求住在這裡時,瞧見丁刑慌鎮靜張跑了過來。
“你們在都城協查辦案期間就住在衛所裡吧,房間已經備好了,你……。”
而他的座椅倒是個十三四歲卻體格強健的青衣小寺人。
“死無對證,焚屍滅跡,好暴虐的手腕!”
“歸正傳的挺邪乎。”
望著殘破道觀外吊掛的寫著抱月觀三個恍惚大字的匾額,荊快意有些驚詫。
荊快意的聲音有些孔殷,崔青扇雖獵奇她的態度,卻冇有窮究:“奇特的就是這個,統統人都是天然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