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孟另有阿誰半死的賀朝啊,”賀醉笑著說:“賀朝不曉得曼秀死了,那狐狸精也變不成曼秀的模樣哄他高興,如此可不是求不得?老孟總掛念他老婆,夢裡都想著跟她過日子,三求四拜地求著人家分袂開。至於你?”
春長風的手指悄悄摸了下玉秋垂在耳邊的髮絲,他很想問玉秋之前說要嫁給他的還做不做數,但話到舌尖又講不出來。
“它做不到,如何就感覺你能夠?”
“何徒弟……”春長風看著內裡倆人輕叫了一聲,屋子的大門被人從內裡推開。
春長風喉嚨乾澀,憋了好半天說:“你要開學了吧?”
——END
“你不該說那麼多話,”何歸一邊乾活兒一邊說:“你少往街上跑,指不定能多活幾年。”
春長風渾身生疼,他摸了把膝蓋和腳丫,扭曲的疤痕證明之前都不是一場惡夢。屋子的大門是半開的,他能瞥見內裡的院子裡何徒弟坐在小凳子上給一口棺材上桐油,中間坐著梳著前朝大辮子的男人,他彷彿身材很不好,不斷地哢哢咳嗽。
“你如何纔來啊!”玉秋張口便帶著哭腔,她抱住地上的春長風,看著不遠處抬頭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老孟和大辮子男人,說:“差點他們就都死了!你在乾甚麼去了!”
圓月從烏雲下露頭,血紅的夜明珠就像一顆血紅的玉輪,就在紅光要落在賀醉顱頂時,一根金針從黑暗中穿出,直直釘在了賀醉的眉間。
微小的氣味讓他難以吹響,隻要嗡嗡的輕微震驚。頭頂的夜明珠是血紅色了,春長風的儘力在賀醉看起來就像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