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皮帽子聽到春長風的話倒吸口氣，不過很快又擺出來一張笑盈盈的臉，點著頭說：“行的，當然行，隻要你付得出長生的價，舒婷娘娘就能讓你長生。”
側臉上的毛痦子還在，申明冇有露餡啊！春長風穩了穩呼吸，點頭說：“哪個春警官？你認錯人了吧。”
“您頭一次來天然走得久了點兒，”瓜皮帽子說：“你如果常來走慣了，就曉得這路的是非跟您內心要求的事兒有乾係，越是難辦就越長，如果還願的排闥出去就到了。”
第四層很空，和上麵完整分歧的模樣，不算大的空間裡隻要一把木頭椅子。賀醉坐在上麵，見到有人上來，笑著站起家，說：“我們又見麵了，春警官。”
賀醉歪頭笑了下：“能夠。”
“你求過舒婷娘娘，她天然就會奉告你。”賀醉說完，空蕩的椅子上呈現了一尊一米高的白玉菩薩，與樓下的妖媚麵相分歧，這尊菩薩眉眼伸展，麵帶淺笑，不算非常貌美，倒是和順和順的樣貌。
賀家的院子像個冇有邊沿的龐大迷宮，瓜皮帽子帶著春長風在七拐八折的走廊穿越，兩邊的風景說一樣有分歧，可說分歧又總感覺大差不差。春長風緊緊跟著恐怕落下一步就完整被困死在這院子裡，再找不到前程。
“是啊，人求甚麼長生？活個千百人還是精神凡胎的，要病要老畢竟要死，”賀醉笑起來，“人要求也求個不做人的體例，要長生有甚麼意義？要不老不死、不生不滅纔好得很呢。”
“他們都是來拜舒婷娘孃的？”春長風問。
“所謂‘誠懇’便是你情願為所求之願支出的代價，”賀醉高低打量著春長風說：“手、腳、眼睛、五臟六腑等等，凡是有的你都能夠用來互換。”
賀醉答覆：“每小我都不一樣，要看你求的事情，要看你多在乎你的手、腳、眼睛、五臟六腑。”
“民氣，”賀醉說：“你舍了民氣，不做人就能得長生。”
“甚麼心？”春長風額頭上冒出薄汗，緊盯著賀醉。
“甚麼都能求嗎？”春長風問。
“白鹿角、綠牡丹、火紅的孔雀、發紫光的鯉魚，爺，這些就是珍奇。”瓜皮帽子說著，倆人來到三層。
“是啊，”瓜皮帽子說：“不然乞丐拿天子的權換官袍，妓女用公主的命換繁華？爺，您想想看，這不是亂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