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歎了口氣,右手食指輕掠過眼角,柔聲說:“我一個女人家家也不想管幫派裡的事情,但三哥,我要兩手一甩不管,大大小小的事兒又要給誰摒擋呢?由著家裡幾個叔把青門分了嗎?我就眼巴巴看著七爺一輩子的心血冇了?”
“他們容不下你,你就容得下他們了?”老孟沉著臉說:“都一個樣,誰都彆冤枉誰。到我這兒,就彆演孟薑女了。”
老孟半天冇說話,直到內裡有人出去跟婉君說駱家的人到了,他才歎口氣,說:“我承諾過巧茹今後安生過日子,不讓她操心,不讓她走了還顧慮。”
“上麵的奪權一句話,上麵的血洗三條街。婉君當我傻,看不出來她早就和袁二爺是一起貨了,”老孟繃著臉,想了半晌說:“城裡已經夠亂,不能再添新亂子。拔地拉,你去查洪老七的案子,這事兒辦的越快越好,我要個百分百的準信。”
“孟三爺不在江湖了,但江湖誰能不給孟三爺幾分麵子?”婉君急聲說。
婉君說完往大門走,老孟緊皺著眉頭連著感喟:“她這是激我呢!想我幫她穩住青門,把鋒芒指向袁老二。”
“你說駱家閣樓上的東西會不會就是害人的妖物?”玉秋後背冒起一層雞皮疙瘩,她從冇想過本身竟然間隔凶手這麼近。
“你不肯幫我?”婉君抿抿嘴角。
“甚麼東西?”春長風靈敏地問。
“話講得好聽,說的都是為了洪七,你拍胸口問問本身就不想要青門?”老孟對婉君談不上客氣,很直白地戳穿了女人的心機:“咱又不是熟諳第一天,婉君,我老早就說過你不是巧茹,那點野心啊全在臉上。”
“老七的死不必然就是袁家乾的,”老孟歎了口氣:“你彆急著跟袁家的人乾仗!”
“這又是哪兒的話?”老孟笑著問。
“不該該啊,三哥,不該該啊!”婉君神采浮出悲色,她悄悄地點頭:“你冒死給袁家爭下的船埠,袁老二吃得盆滿缽滿,包下整棟桃宴樓給他小妾過生日,憑甚麼你連送巧茹去病院的錢都冇有?要不是看出來袁家太黑,不給人留活路,七爺不會冒著被斷手斷腳的風險也要自主流派。三哥,你給人家賣力,可兒家冇把你當人看呐!孟三爺的重情重義換不返來錢,換不返來他老婆的命。”
春長風來冇來記得細想,劈麵就瞥見了玉秋。她是跟著駱康來的,按說做客人的應當聽隨仆人家的便當,但玉秋可冇那些端方,她一見到春長風就鎮靜地跑過來,嘰嘰喳喳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