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纔不長眼呢!”胡小酒回敬道。
剛到堆棧門口,俄然瞥見個膀大腰圓的壯漢,禿頂,滿臉麻子,頭臉處另有一大塊殷紅的斑,像是曾經被燙傷後留下的疤痕。
“如何,楊捕頭也這麼想?”
如此他還不收斂,咬牙切齒地瞪著胡小酒,竟取出兩個銀錠子扔在她麵前罵道:“臭娘們兒!都城來的有甚麼了不起!還不是一樣扣扣索索!耍著老子高興是不是,老子不差那點兒銀子!老子有的是銀子!”
項白卻說:“真的假的你說了也不算,我們無憂閣一年到頭不知見多少死人,我是不會看錯的。”
壯漢聽到她說話走到她麵前逼視著問道:“你剛纔說甚麼?”
“甚麼意義?”項白問道。
“人都抓了,可不就結了嗎?”
項白見怪不怪,立即非常默契地伸手往胡小酒鼻子上高傲說道:“嚇死了。”
王二麻子俄然急了眼破口痛罵:“野雞!不要臉!”說著又想脫手,還好楊旭在中間,幾個衙役一同把他按住。
“不該!因為他做的對!”楊旭瞪著眼睛說道。
胡小酒聽他這麼說也懶得再裝了,雙手一伸盤腿坐起來,說道:“你不是瞎了嗎?”
“你曉得他是誰嗎?”
“那甚麼是本相?”楊旭的臉垂垂冷下來,“縣太爺判的就是本相,鄰裡們喝采的就是本相!如果這還不是本相,那本相是甚麼,是你殺了他嗎?是我殺了他嗎?不管是誰殺了他都不如王二麻子殺了他更能讓鄰裡們大快民氣!以是這就是本相,為啥?就因為他王二麻常日裡就冇乾功德,他就該死,不管這個案子是不是他做的,人是不是他殺的,他都該死,這就是本相!”
“是真的,她向來膽量小,入夜都不敢出門兒。”
王二麻子不傻捂著眼睛說道:“她是裝的,那裡那麼輕易就死了!”
胡小酒這才曉得,本來當代也有碰瓷的,還這麼不要臉。
“你們也這麼想?”楊旭彷彿有些欣喜。
胡小酒翻個白眼:“耳朵也不好使。”
“那也不代表是他殺了吳衛啊!”
“你感覺我是甚麼意義?”胡小酒歪著頭看著他。
胡小酒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忍不住說道:“笨拙,莽撞,敏感,虛榮,情感失控……”
“甚麼時候抓了?抓誰了?”
當機立斷,大吼一聲:“啊呀,我肇事了,這可如何辦啊!不可不可,喘不過氣來了,拯救啊!”眼睛一翻就躺在地上不動了。
“如果你們思疑我儘能夠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