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問完,肩膀上被狐狸悄悄一搭,隨後被他朝廚房方向推了推:“去,小白,替我燒壺開水,記得用左邊櫃子裡那隻冇啟封過的沙壺。”
“那你說的是甚麼綠茶?”
恰好冇推測他最後會服軟,不但態度變得極規矩,還一分錢都不砍地接管了我亂開的茶價,這倒反而讓我冇法鐵了心攆他走,隻能本身受累點,把他讓進店裡重新開了張。
“隨你。”
公然越是不但願甚麼,就恰好來甚麼,我隻好將殘剩幾包綠茶取了出來,聞聞味道挑了袋比較靠譜的,泡上開水給他端了疇昔。
但見他目光獨自望著那悄悄坐在桌前的男人臉上,便冇再說甚麼,隻能慢吞吞朝廚房裡走去。到了廚房門口時,忍不住又轉頭朝那兩人看了一眼,見狐狸拖了張椅子在那男人麵前坐下,同他麵劈麵坐著,隨後托著腮,望著他彎眼一笑道:“雨露秋霜,甄官兒好層次。”
是以,如果這男人始終跟我嘴皮子上做文章,我倒也費事一早關門大吉了。
“好茶需配好瓷,不知甄官兒想要件甚麼瓷?”
“這是甚麼?”他一見愣了愣。
吃軟不吃硬是我的一個缺點。
正對上狐狸望向他的視野,但不知是我錯覺還是怎的,我發覺狐狸目光微微一閃,彷彿一瞬有些錯愕。
“倒是也得能為可貴住纔有興趣。”
心下但願他要紅茶,畢竟這裡多是些門生客,奶茶紅茶要很多,是以綠茶不剩幾包,剩下的也都將近發黴了。
三.
“綠茶,感謝。”
“紅茶還是綠茶?”翻開櫃子翻茶包時,我問他。
“本來老闆娘公然是開黑店的。”
“甄官兒難堪狐狸麼。”
話是同我說,目光卻清楚是超出我身材看著門口的方向,這類感受讓我模糊有些不安,但見狐狸冇說甚麼,我也就隻能笑了笑問他:“甚麼是雨露秋霜?”
那男人不動聲色望著狐狸的妖嬈,眼神似笑非笑:“也隻要在你這裡才氣夠抉剔抉剔,狐狸。”
他笑笑,將菜單推到一邊:“費事來杯雨露秋霜。”
男人淡淡一笑,又似悄悄歎了口氣:“你向來都是會讀心的是麼,妖精。”
“綠茶。呃……綠茶袋泡茶。”
“哦呀……永樂雲煙釉裡紅。甄官兒公然在難堪狐狸。”
“有,這就是鐵觀音袋泡茶。”
“嗬……”嫣然一笑,想來是在笑我跟他玩著老練的筆墨遊戲,但眉梢眼角卻竟皆是風情。
“但是我……”我想找個藉口留在原地,因為這兩個男人在一起的感受讓我有種難以言明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