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隻是對方一個小小的拜托——庇護隋德昌性命這件本來是簡樸至極的小事,他們卻也未曾完成。雖說這裡邊也有一些出乎料想以外的身分在,但實在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們在潛認識裡底子冇把隋德昌當回事——一個淺顯的村落男人,不過是芸芸眾生中一個螻蟻普通的存在罷了,值得他們過於存眷嗎?並且他們過於自傲,太太小瞧了這片地盤上的妖族力量,這才終究導致整件事情走向了一個不成逆轉的結局。
女鬼俄然神采一變,又是一副珠淚紛繁梨花帶雨的模樣,纏住陳半夜的頭髮刹時鬆開,眨眼間又將隋老太爺給纏了個密不通風。女鬼充滿著怨氣的聲音不斷如縷地傳來:“那你當年為啥狠心把俺娘倆趕到海狼島上去?孩子還在肚子裡,能有啥錯?!俺娘倆死得好冤啊!俺娘倆受了多少苦啊!孩子現在變成了這個模樣,還不是全都拜你所賜!你還俺孩子的命來!還俺孩子的命來!”
不過這股刺痛轉眼即逝,陳半夜緊咬牙關,身上一陣盜汗流過以後,疼痛感和那些青玄色的印痕也就消逝了。不過他並不承情,還是接著剛纔的話題不依不饒:“說啊!剛纔為甚麼不搭把手!”
一句囉哩囉嗦的話還冇說完,那女子俄然止住了哭聲,身材冇動,一顆長髮紛披的頭顱卻平空呈現在了陳半夜的麵前。她那一頭烏油油的長髮將整張臉頰完整擋住,幾近是和陳半夜額頭相抵,用一種陰慘慘、幽怨怨細如蛛絲的聲音問道:“你想曉得該叫俺啥嗎?要不要先看看俺長了個甚麼模樣?老不老?美不美?”
猝不及防之下,他立腳不定,一個踉蹌差點顛仆。百忙中他剛要伸手去拉腿上的頭髮,冇想到隨即又有彆的兩股長髮像蛇普通纏繞而來,一下子纏住他的雙手手腕往兩旁拉開,竟然將一個巨大的男人給拉成了一個十字架的形狀。還冇等他回過神來,一張彷彿吵嘴底片的女子臉頰已經湊到了他的麵前,鼻尖相碰,那種冰寒的氣味徹骨生涼,陳半夜身材一僵,整小我完整愣住了——女鬼柔細的聲音隨即在他耳邊響起:“我美嗎?為甚麼必然要說那老東西有多好?為甚麼必然要說我是不是配得上他?為甚麼不說他是不是配得上我?你......你說話啊!你倒是說話啊!”
陳半夜氣憤的目光又從方泊姐妹臉上彆離掠過,這姐妹倆也是異口同聲,一樣是很當真也很無辜地說道:“嗯!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