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疾風中,勾踐在不遠處悠悠然負手而立,四頭蒼鷹高空迴旋,已經模糊將鳳竹圍在中間。在勾踐身邊,久未露麵的餘獲麵色陰冷,正用一截短短的空竹吹出一種奇特的音符,批示著空中的四頭蒼鷹。
勾踐額頭上一點青筋暴起,突突直跳,在這個他自發得已經完整把握了主動權的空間裡,他終究卸下了統統假裝。隻見他在大帳中來回走了幾步,俄然回身,一張長臉上肌肉扭曲,狀似癲狂:“哈哈哈哈!鳳竹,你想錯了!這大越國土以內,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全都屬於我勾踐統統!你們的存亡榮辱全在我一念之間,你們,底子冇有抵擋的本錢!我奉告你,不但是你,就連夷光也是我的!你們必定都是我胯下玩物,想逃?那就隻要死!範蠡和陳音,竟然也敢與我爭奪?嗬嗬!他們配嗎?!”
一種墜入圈套的絕望感在鳳竹內心油但是生,接下來的,就是停止不住的氣憤。她實在是冇有想到,這位曾經那麼謙恭寬大的越王,當他暴露真臉孔的時候,竟然是如此的卑鄙下賤、殘暴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