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隋德昌的話,天遊子隻是模恍惚糊地認識到了一些甚麼,但周長功卻彷彿內心稀有。他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望著隋德昌,冇好氣地嘀咕道:“你小子平時精的跟個猴似的,如何這時候倒成了傻缺了?你說他禍害誰了?!孃的,一個字:笨!”
院子裡和牆上房上的人影交頭接耳,擠擠擦擦,不一會就有人直著脖子喊:“俺們這些人就是來看個熱烈,演啥都行。先演啥後演啥,還是老太公跟常太奶定吧!他們看啥,俺們就跟著看啥!”
冷,夜色冰冷,徹骨的冷。
就算明知凶惡,但天遊子他們卻自問足以自保不足,以是並不去跟著忙活,隻是若無其事地冷眼旁觀。周長功先把西偏房門口和窗戶撒上硃砂擋住,然後又在門外擺上了一張供桌,香燭、祭品、紙錢等一應俱全,四個桌角各放了兩枚五帝錢,並且還點上了三柱供香。這實在就是在奉告那些即將到來的陰魂和妖仙:這間屋子不能進,來的都是客,吃點喝點拿點就走吧!這裡邊的人是好人,並且是熟行,不好惹,咱井水不犯河水。
蟒這類東西在北方本就極其罕見,加上它身軀龐大,脾氣凶悍,而北方的本地蛇類中又極少會有劇毒蛇類的存在,以是這類能夠修成人形的巨蟒在這裡的妖仙族群中職位尊崇,也就冇甚麼獵奇特的了。而那位老鬼老太爺的身份也早已是呼之慾出,周長功低低的一句話更是揭開了答案:“瞥見冇?阿誰老頭就是隋德昌家的先人,叫啥俺不太清楚,歸正啊,隋德昌這小子至今還好好地活著,另有他表哥劉二牛的死,應當都和這老東西有關。”
冇想到他這邊話剛一出口,那老頭竟然頓時向這邊回過甚來。一對鬼火爍爍的眼睛彷彿透過了窗戶,直接盯著陳半夜的臉說了一句:“咳咳!那屋裡的小子,看來你本領不小啊!你到底是想抓俺呢?還是想幫俺?”
台上的女子笑得更加光輝:“還不錯,鄉親們很熱忱。我們夜來後晌(明天早晨)演的是呂劇《王漢喜借年》,明天的節目更出色,有呂劇《小姑賢》,另有京劇《蘇三起解》,鄉親們想先看哪一齣啊?”
草草吃過晚餐,周長功頓時就開端忙活起來。此次他要麵對的可不是那種孤軍作戰的孤魂野鬼和落單的妖仙,而是數量浩繁並且占有了天時天時的坐地戶——這裡是羊犄角村的祠堂和公墓地點地,不管如何說,在那些植物妖仙和羊犄角村的先人們來看,他們都是一群真真正正的入侵者。隋德昌固然在這裡建起了房,但公墓裡的陰魂中卻有他們家的祖輩,血濃於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