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天遊子這麼說,張連義這才恍然大悟:本來他所說的‘出馬仙’就是近似於那些神婆神漢一類的靈媒啊!如果照這麼提及來,本身也曾經和自家的那位‘護家仙’簽訂過血契,豈不是也算是一個‘出馬仙’弟子?但是遵循天遊子的說法,‘出馬仙’弟子常常都會從他們的簽約工具那邊獲得極大的好處,可為甚麼本身卻終究鬨了個家破人亡的了局?莫非說,本身真的做錯了甚麼?另有,本身那位遠房表叔周長功,他明顯也有和羊頭鎮那片荒漠上的妖仙精靈們相同的才氣,但本身那次羊頭村之行的所見所聞,彷彿他也冇有落得甚麼好了局,這此中,到底有甚麼奧妙?
到了這份上,那天遊子手裡的桃木劍可就再也拿不住了。他訕訕地把劍和符籙支出包裹,向張連義使個眼色,兩小我相跟著向堂屋裡走去。身後,低眉紮眼的強子娘緊緊地盯了天遊子兩眼,嘴角暴露了一縷詭異的淺笑。
這一來,就連張連義也認識到了不妙,而天遊子更是神采大變。隻見他一下子把肩上的包裹甩在地上,先是手忙腳亂地取出一張符籙,‘啪’地一下子貼在了張連義胸口,嘴裡短促地說了一句:“這是鎮妖符,彆掉了!”
被他這麼神奧秘秘地搞了一通以後,此時的張連義竟然對本身的產業生了一種莫名的驚駭感,他漸漸地走上前去,躊躇著不敢排闥,就彷彿那兩扇平時熟諳不過的大門背後,埋冇著某種凶悍的怪獸,一旦翻開門,就會向本身猛撲過來,無情地撕咬吞噬本身一樣。
天遊子點點頭,伸手將羅盤收起,用目光表示張連義上前開門,本身則還是是左手符籙右手桃木劍,一臉警悟的模樣。
他這裡一邊走一邊神遊物外,卻冇有發覺不知不覺間兩小我已經來到了家門口,前邊的天遊子俄然停了下來。他一個不謹慎,一頭撞在天遊子的背上,兩小我同時打了一個趔趄,天遊子猝不及防,手一抖,手裡的羅盤‘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張連義這幾年固然也見過很多異象,但這類陣仗倒是從未經曆過,不由得有些慌了。他一伸手把胸前的鎮妖符緊緊按住,哆顫抖嗦地問道:“道長,這是咋啦?”
“當家的,你不聲不響地跑出去一天,乾啥去了?早晨飯吃了冇?我和蓮花一向等著你呢!另有啊!你看人家這位道長遠來是客,這大早晨蚊子哄哄的,你不從速領人家進屋,如何還在這發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