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細看後才恍然大悟,那些紅色的絲線實在是紅色的頭髮。而那張臉竟然是個女人,霜白的臉上吐著硃紅的口唇,色彩的反差如此龐大,讓人感覺這張臉是冰火兩重天。
我翻開被子漸漸走向窗前,輕風吹動著床邊的窗簾。這統統給我的感受都那麼實在。在我的視野裡一個年青的男人和一個標緻的女人坐在花圃裡的鞦韆上,他們相互依偎在一起,鞦韆蕩起來的時候女人緊緊抱著男人的腰。
在我明白過來的時候,天氣驟變,本來還稍顯陰沉的氣候,日月星鬥更迭,黑夜彷彿是一刹時就來臨了。
我一刻也不敢怠慢,恐怕遺漏了甚麼細節,我踩在雪地裡朝著那扇窗戶走去。站在窗子前麵盯著內裡的,從裂縫裡我看到男人和女人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我也不曉得在房間裡站立了多久,阿誰木櫃子就悄悄在房間內裡腐臭發酵。我的表情久久不能平複,如果能夠,我真的好想光陰倒流。
他把男人和女人拖到了地下室,裝入了一個大木櫃子內裡。伉儷二人擠在木櫃子內裡,男人還用釘子將木櫃子封死了。
女人頭上的紅色長髮將女人的身材漸漸托了出來,她的身材一點點上升。一具凹凸有致的女人身材展露在了我的麵前,女人的身上穿戴紅色的薄衫,不過那間紅色的薄衫卻已經襤褸不堪了。
我被女人高聳的行動嚇得往前麵退了幾步,女人又躺了下去,持續熟睡。
看著她的眼睛,我的視野越來越含混,彷彿她的玉眼裡是一個龐大的洞,將我的身材不竭拉扯進她的身材裡。
時候過了好久,等我再一次展開眼睛的時候,叼著煙的男人將男人和女人的屍身用被單裹著。他用力拖動著,最後翻開了地下室的蓋子。
這下完了,莫非櫃子內裡的是個大蜘蛛,或者大蛾子。將我的身材包裹成繭子,然後漸漸吸允我的血肉。
鄉村人才常說,白麪紅唇,不是死人也妖。
櫃子裡的紅色絲線如同大水一樣眾多出來了,櫃蓋被活生生撐開了。我的眼睛瞪得很大,呼吸聲短促,我用儘滿身的力量想要擺脫紅色絲線的束縛。
櫃蓋被翻開了以後,從櫃子裡爬出來的紅色絲線在房間裡到處亂竄,將整間房間都裝裹成了紅色一片,彷彿銀裝素裹的夏季雪地。我身上的絲線將我纏繞成了繭子狀。
竊賊的行動被髮明,他拿著斧頭就朝著男人走去,男人掙紮了幾下,能夠覺得身材瘦肉終究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