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進門以後,田力一向坐著冇動,看著老將三言兩語間化解了嚴之誠的危急,他也冇頒發任何定見。直到老將問起他,他才微微一笑,搶在嚴飛燕之前說道:“小子田力。”
“有你?”老將斜著眼,似笑非笑。
閩越國事火蓮國的附庸,固然平時和火蓮城冇甚麼聯絡,除了一年派兩個使者送點土特產去以外,閩越國根基是獨立王國,關起門來做大王。
“我早就跟你說過,做人做事都不能太絕,你偏不聽,覺得女人家好欺負,現在如何?”老將使了個眼色,一個年青將領走了過來,半挽半架,將嚴之誠拖了出去。老將在嚴飛燕讓出的位置上坐下,拿起茶杯,嚴飛燕趕緊換了一杯茶。老將端著茶杯,這才轉頭看向田力。“飛燕啊,這位是……”
老將擺擺手,瞅了一眼嚴之誠,舉起手,用絲帕掩著嘴,咳嗽了兩聲。“起來吧,還嫌不敷丟人嗎?”
老將幾次點頭。“飛燕啊,如許的奇男人的確配得上你。由此可見,你爹固然死了,彼蒼卻冇有放棄你們嚴家。將來你生幾個後代,嚴家答覆有望。放心吧,我會上奏大王,奪回你父親的爵位,等你生下擔當人,再賜與他,包你嚴家東山複興。”
嚴之誠坐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嚴飛燕的短槍擱在腿邊,血紅的槍頭就在他的麵前,不經意的顫抖著,收回清脆的輕響,敲打著他的靈魂,直到將他最後一絲莊嚴碾得粉碎。
田力看看麵前的刀尖,又看看那年青將領,俄然伸脫手指,曲指一彈。“叮!”一聲輕響,刀尖化作一道寒光飛出,洞穿了老將手中的茶杯,又射出數米,冇入他身後的牆壁中。田力揚起眉,看著麵色煞白的年青將領。“你和桓十七甚麼乾係?”
嚴之誠一下子活了過來,撲到老將麵前,抱著老將的腿,放聲大哭。“諸公,你要為我做主啊。”
桓十九漲紅了臉,後退半步,雙手握刀,高高舉過甚頂,惡狠狠地看著田力。
茶水漏了出來,浸濕了老將的袖子。老將看看手裡的茶杯,又看看本身濕淋淋的袖子,斑白的眉毛抖了抖,長歎一聲:“十九,退下吧,你不是他的敵手,報不了十七的仇。”
嚴飛燕舔了舔嘴唇,偷偷地看著田力,明顯有些心動。田力卻咳嗽了一聲:“多謝前輩體貼,不過用不著了。飛燕已經是火蓮國有爵位有食邑的國士,偶然爭奪這閩越國的爵位。哪有大國的爵位不要,卻要爭這附庸國爵位的事理。前輩,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