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轉向顧左,目光中流落出濃濃的迷戀。“丫頭,你看,仇恨能讓人強大。如果我死以後,你能昂揚圖強,我死而無憾。奉告殿下,我顧漫漫固然無能,卻冇有屈辱騎士的稱呼。”
田力皺了皺眉,盯著顧漫漫看了一眼,將手裡的槍扔在地上。“你贏了。”
“媽——”顧左失聲痛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顧左如夢初醒,趕緊大聲呼喊大夫。大夫提著藥箱趕來,顧漫漫一拳將她翻開,抬手拭去嘴角的鮮血,奸笑道:“田國士,你我也曾經一戰,我曾經敗在你的槍下。明天,我命將絕,但願國士能給我一個再戰的機遇。”
顧左被嚇壞了,瞪著一雙淚眼,卻不敢再哭。顧漫漫點點頭,用力扯下披風,纏在腰間,一步步向嚴飛燕逼了過來。“嚴國士,我們還冇分出勝負,再來!”說著,用腳尖挑起地上的鐵槍,雙手一抖,刺向嚴飛燕。
顧漫漫漸漸仰開端,嘴角溢位鮮血,梗著脖子,斜睨著嚴飛燕,嘴裡收回絲絲嘲笑。“嚴飛燕,好樣的,像我萬花國的女人。你爹有你如許的女兒,他必然很高傲。不過,我不悔怨,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儘力以赴,毫不包涵。”
顧漫漫盯著田力,眼神凶惡,一動不動。田力無法,隻得對顧左說道:“還愣著乾甚麼,從速叫大夫來,拖得久了,你媽真會死的。”
“快,查抄傷口,立即包紮。”
曹節莫名其妙,卻不敢質疑姬冰燕的決定,將統統的親衛都撤了下去。姬冰燕舉步入帳,順手帶上了帳門。
“你……”
直到這個時候,觀戰的兩邊將士才反應過來,七嘴八舌的號令起來。
扈三娘、呂名世領命出營,帶領兩三騎士倉促而去,大營一下子空曠了很多,幾個堡壘空無一人,在月光下明顯非常冷僻,連遠處的刁鬥聲都變得縹緲起來。姬冰燕在帳外站了半晌,心頭更加不安,回身回帳,手方纔碰到帳門,卻俄然愣住了。她回身對曹節說道:“你們都退下,我想悄悄。”
姬冰燕接到動靜,傳聞田力已經病癒,氣得咬牙切齒,仰天長歎。她固然也冒險服下了天元丹,但規複得卻非常遲緩,至今也隻能普通行走罷了,要想上陣廝殺倒是千萬不能。顧漫漫重傷,田雨敗得太快,她連安排人救濟都來不及,隻好命令扈三娘、呂名世帶領騎士馳援北宮雁,免得被萬山紅斷了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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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顧漫漫撤退,萬山紅立即建議了進犯,批示旗艦直撲田雨的座船。田雨公然冇有戀戰,意味性的打仗了一下就命令撤退。萬山紅命令追擊,兩邊都鼓足了帆船,趁著最後的南風向北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