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田力連連點頭。“你不曉得我明天有多糾結，手心手背滿是肉，誰死了，我都不歡暢。我再也不想經曆第二次了，這類感受非常不好。不好，非常不好。”
“道賀甚麼？”田力斜睨著他。“少君辛苦攢下的一點本錢都打光了，你另有表情道賀？”
夜幕低垂，六合之間規複了沉寂，如果不是濃烈的血腥味覆蓋在梔子城上空久久不去，如果不是受傷的騎士陸繹不斷，田力幾近會有一種天下承平的錯覺。
“總算還冇蠢到家。”烏衣國士再次舉起酒杯，有滋有味的品了一口。“桃花國已經亡了，桃花田家要麼歸順花帝，要麼向火蓮王儘忠。歸順花帝，田家能保住現在的好處都難，更彆說向前一步。向火蓮王儘忠，風險很大，但是，萬一勝利了，收益也很大，以你的資質，以桃花海軍的首要性，躋身一流世家的能夠性也不是冇有。你說，你田家那位老祖宗會如何選？”
烏衣國士愣了一下，啞然發笑。“白玉薇……冇傷害吧？”
烏衣國士斜睨著田力。“你不會不曉得姚、姬、夏就是傳說中的三古姓吧？”
這麼說，姚和夏都在茉莉國，並不是偶爾啊。
“誰說的？”
田力好半天賦反應過來。“徒弟，你是說，三十年前的圍城之戰？”
“傷如何樣，不嚴峻吧？”烏衣國士呷了一口酒，眯著一對老而鋒利的眼。“用的甚麼藥，結果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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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不好。”烏衣國士長歎一聲：“你的表情，我感同身受，但是，我們冇得選啊。如果火蓮王被花帝擊敗，你、我、茉莉國，全都不會有好了局。你剛纔說的隻對了一半，花帝不但要滅火蓮國和桃花國，還要滅茉莉國。這一戰，實在三十年前就已經開端了。”
田力摸摸下巴上的髯毛。“我明白了，花帝不救桃花城，是一大失策。田家應當被你們節製住了吧？”
坐在梔子城頭，看著遠外燈火寥落、暮氣沉沉的大營，田力再一次感喟。
“這可不好說。徒弟，你彆忘了，當時但是白玉薇先求援的。”田力也翹起了二郎腿。“徒弟，說實話，我現在才明白顧漫漫的企圖。你說，她是不是算準了你在這裡？”
“現在還不能奉告你，到時候你天然曉得。”烏衣國士站了起來，一甩袖子。“時候告急，你現在就歸去。”
“很多人都這麼說。”田力想了想，又道：“徒弟，你說顧漫漫、扈三娘兵敗以後，花帝還會再打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