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信信。”田力趕緊舉起手告饒。“是我錯了,是我錯了。看在我教你擒龍訣,又有傷在身的份上,你就彆和我計算了。這件事就此揭過,如何?”
北宮雁冇說話,掀起被角,將手伸了出來,在田力胸口摸了一把。她從內裡出去,手微涼,恰好又光滑如玉,田力冇有任何心機籌辦,被她這一下差點摸得叫出聲來。
“本來的傷比現在還要色彩深一點。”北宮雁放下衣衿,轉過身來,凝睇著田力,淡淡的說道:“練習護花訣和擒龍訣今後,這傷口一天比一天淡。明天不給你看,再過一年半載,恐怕我就有口難言了。”
“如何會這麼多汗?”這下子,連嚴飛燕都看出題目來了,頓時聲音發顫。“莫不是……傷口惡化了?”
“呃……”田力想了想,又道:“實在吧,還真有一點。”
“那你可冇儘到任務。”
“一戰全殲兩萬騎士,火蓮王就不怕噎著?”
“我……我是疼的。”田力咧咧嘴,指指傷口。“我渴了,想下床找點水喝,一下子動得猛了……咦,你這麼看著我乾甚麼,不信賴我?”
田力很難堪,他從北宮雁的眼神裡看出了悲傷。
“甚麼?”北宮雁吃了一驚。“你……冇睡著?”
“有就說啊,我可冇時候和你磨蹭,快說。”
“你可彆說,實在我現在也悔怨得很。”田力乾笑了兩聲。“你曉得不,火蓮王賞格令媛,要我的人頭。那般娘們就像瘋狗似的,上來就咬啊。一不謹慎,我就捱了一槍。要不是這一槍,我也不會這麼狼狽。”田力說著,指指傷口,長歎短歎。
“是不是很嚴峻?我當時也是這麼想。如果是火蓮王在批示,僅憑顧漫漫和扈三娘恐怕一定是敵手。”
嚴飛燕哦哦了兩聲,飛奔而去。
“你……”北宮雁氣得臉紅一陣白一陣,撲上來,一手揪著田力的衣領,一手高高舉起。“你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不會,如果是傷口惡化,他應當發熱,冇有出汗的事理,何況我方纔給他換藥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不會俄然惡化。”北宮雁沉吟了很久,把嚴飛燕拉了出去,田力不好趕身,隻好屏住呼吸,豎起耳朵,模糊聽到北宮雁說道:“……疫病……斷絕……”
帳門一掀,北宮雁和嚴飛燕走了出去。見田力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北宮雁躊躇了一下,隨即又發明瞭田力額頭亮晶晶的,不由得吃了一驚,三步並作兩步趕到床邊,伸手一摸,失聲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