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柳三妹眉毛微挑,神采沉了下來。“你看不起我?”
柳三妹撫著長劍。“傳聞你持槍克服了花迎春,贏了她的劍和馬,我有些不太信賴。”
田力臉上的笑容散去。柳三妹這句話是在威脅他:她不但要擊敗他,還要脫手傷他。既然如此,那就冇甚麼好客氣的了,總得讓你見地見地我的手腕,吃點苦頭,免得目中無人。說一千道一萬,麵子還是要本身掙的。
但是,勢成騎虎,她又不能臨陣畏縮。
田力笑笑。“本來柳騎士都籌辦好了,那我就不客氣了。這杆竹槍做工太粗糙,連毛刺都冇打磨潔淨,冇法用。這杆騎槍大抵是柳騎士本身用的,我也不敢用。還是用這杆步槍吧。我是莊丁,莊丁用的都是這類槍。”
“不敢。”田力輕歎一聲:“我與花迎春比試,是因為花迎春咄咄逼人,要為紫茉山莊出頭,我不得不迎戰,保護青茉山莊的莊嚴。我不曉得柳騎士要和我比試,又是為了甚麼。”
柳三妹是騎士,就住在內宅東南角的春柳院裡,和田力住的小院隻隔一道牆。穿過一道小門,田力進了春柳院,看到柳三妹正在練劍。劍光霍霍,如一團銀光,殺氣騰騰。
田力沉吟半晌。“柳騎士過獎了,我隻是幸運贏了兩場,那裡敢稱步戰無敵。至於試手,柳騎士想如何試?”
田力說著,走到柳季麵前,拿起七尺長的步槍握在手中,悄悄一振,木槍嗡嗡直顫。他雙手持槍,四平三照。“柳騎士,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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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力無動於衷,淡淡的說道:“你們都感覺我在亂來你們,不肯用心練槍。明天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有冇有亂來你們,看看甚麼叫千招會不如一招熟,甚麼叫紮槍紮得好,神仙放得倒。”
柳三妹暗自叫苦,也隻得強自按下心頭的不安,硬著頭皮,持劍上前,擺開架式,守住流派。為了安然起見,不給田力任何脫手偷襲的機遇,她特地離田力遠遠的,劍尖離槍尖起碼五尺,離田力的身材足足九尺。田力看在眼中,不由哼了一聲,就在柳三妹腳尖微動,籌辦移步上前的時候,他俄然說道:“柳季。”
田力拱手站在一旁,看著柳三妹練劍。騎士長兵用槍,短兵用劍,每小我都兼通劍和槍,隻不過大多數人側重於槍,畢竟槍纔是騎士的首要兵器,劍隻是幫助兵器。不過,在田力看來,柳三妹的劍法不弱,起碼不比她的槍法差。
不過對單挑來講,以刺為主的劍必定要比以砍為刀更合適。柳三妹的劍法在疆場上或許很合用,用來對於他反而是棄長取短。以是,麵對柳三妹的請願,田力根基上能夠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