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少了你的，放在屋裡了，用被子蓋著，你歸去吃吧。”姚小蠻揮揮手，從田力手中接過來紙包，撕下了一條兔腿塞進田力口中。“感謝你啊，雁子，下次打野味，記得帶我相公一份。”
“光吃白飯不可，你還得吃點肉。要不然的話，你今後體力跟不上，不是北宮女人的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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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雁撇了撇嘴，做出鄙夷的神采，走了。田力坐在馬廄旁，一邊吃著姚小蠻帶來的飯，一邊啃著北宮雁帶來的野兔。他吃得不算快，細嚼慢嚥。姚小蠻也冇吃，隻是笑盈盈地看著他。
“新手，被人欺負了？”北宮雁一邊將馬係在柱子上，一邊笑道：“忙到現在，早晨還冇吃吧？”
田力翻開紙包，暴露烤得金黃的半隻野兔，香氣撲鼻，頓時口水四溢。他連吸了兩口氣，撕下一小片肉放進嘴裡，又將野兔包好，遞給北宮雁。“剩下的還是留給小蠻姐吧，她比我更需求。”
“才返來？”姚夢雲有些不測。她走進馬廄，掃了一眼，見二十匹戰馬洗刷得乾清乾淨，馬槽裡的乾草也放得很均勻，馬廄裡也被掃得乾清乾淨，不由眉梢輕挑，不悅的神情散去。“都是你做的？”
“我用飯了，看著你吃就行。”姚小蠻嘻嘻笑道。
姚小蠻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道：“阿力……洗馬才返來，誤了用飯時候，我……給他送飯來。”
北宮雁瞅了田力一眼。“你不想吃肉？”
“唉喲！”一聲驚叫。
“呃……”田力愣了一下，趕緊粉飾道：“這還用得著老馬伕？用眼睛看也曉得了。”
“甚麼人，膽敢衝撞少莊主！”接連兩聲怒喝，田力還冇反應過來，雙臂已經被人擒住，膝彎處也捱了一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生疼。田力疼得呲牙咧嘴，想看看是誰，頭卻被兩隻手死死摁住，隻能看到一幅淡青色的裙襬，兩隻小小的鞋尖。
北宮雁的眼神帶著幾分戲謔地看向田力背後。田力轉過身，見姚小蠻托著一隻大陶碗站在院子門口。她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將陶碗塞在田力手中，伸手拉過田力，不由分辯，撅起嘴，在他額上用力親了一下，大笑道：“雁子，你看看我相公，曉得照顧人吧？”
“我去食堂看看另有冇有飯，你漸漸搞。”
姚夢雲瞅瞅田力，又瞅瞅姚小蠻，眉頭輕蹙。“你們在馬廄裡乾甚麼？”
“你不是早就返來了嗎，如何也到現在？”田力聞到一股香味。他循著味向北宮雁走去，一邊走一邊吸鼻子。“好香，是你的體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