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凝抬手摸了摸,如玉般純粹的指甲上,固結著一顆橢圓形的、晶瑩剔透的小水珠。

本來是公主梁鈺心。

不一會兒,四個小寺人抬著步輦,跪在燕玄燁麵前,“恭請燕侯上輦。”

謝晚鶯不漏陳跡扯了下嘴角,這公主本日是如何回事,昔日裡放肆放肆,誰都不放在眼裡,卻唯獨對這個賤女這般好,也不怕自降了身份。

謝晚凝更加驚奇了,本來都做好了對於這一眾貴女的籌辦,卻不想公主竟是這般美意腸的人。

謝晚凝有些驚奇,看來燕玄燁的職位並不是傳言說得誇大了,底子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個不留意,竟有一顆小水珠濺到了她的眼皮上!

而那一年,梁鈺心纔將滿二十。

據傳,當今聖上子嗣希少,前後四個孩子都不測隕命,目前隻要這位淑妃所出的公主還活著,並且長到了現在的年齡。

“我們如許直接上船真的好嗎?”謝晚凝小碎步跟著。

說得如此含混!

燕玄燁是個受都城眾貴女追捧的存在,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們的法眼。

他是真的不知謝晚鶯心悅他嗎?

“另有,本日我們都戴上麵紗!”梁鈺心雙手拉著謝晚凝,眉眼彎彎的,笑起來嘴角兩邊會出現小酒渦。

謝晚凝趴在船舫圍欄邊,瞧著這船扒開片片蓮葉,蓮花跟著水紋顛簸顫抖,滴滴水珠從蓮花蓮葉上飛濺而出。

傳言燕侯不近女色,出入場稱身邊跟著的滿是侍衛,現在如何又平空多出來一個侍女?

那婢女趕緊跪地請罰。

“你大膽!豈有此理,竟然還當眾打人,天子腳下,你眼裡內心另有冇有國法了?”

燕玄燁隻是掃了一眼二人,便已經嗅到了些許不平常的氣味,看在謝晚凝長得都雅點兒的份上,他順服了謝晚凝的意義。

一句話,既表示了謝晚凝的出身卑賤,又表白她與燕玄燁的乾係。

又哈腰拽起方纔被甩開的婢女,“快來給這位女人賠罪。”

燕玄燁彈了彈長袍,“本侯的貼身侍女。”

這一幕天然也被她們看在眼裡。

謝晚凝有些驚奇,一時候竟冇有反應過來。

並且看他對謝晚鶯的態度,彷彿也並不像外界傳聞的那般……

公主說罷,便轉頭對著那些貴女說:“這位蜜斯,不但是燕侯身邊的人,更是我的客人,你們都不準欺負她,明天誰如勇敢多說一句話,我就撕爛她的嘴!”

“不過,倒是好本領,除了阿誰謝晚鶯,此前彷彿還從未見過燕侯身邊有女子。”

一時感覺別緻,剛想去給燕玄燁看看,便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身形一歪,水珠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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