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招娣把三娃遞給他，接過本子和筆：“三娃的親媽生三娃的時候，你如果不在家，她是如何照看大娃和二娃？”
“重男輕女。”鐘建國想起他的阿誰丈母孃，腦門就一抽一抽的痛，“不管大娃的媽媽給幾個孩子買點甚麼好東西，老太太都會偷偷藏起來一大半，寄給大娃的孃舅一家。”
“接她？”宋招娣的手一頓，“被那些人盯上如何接她？你之前的阿誰媳婦不會真去了吧？”
宋招娣邊寫邊問：“大娃為甚麼不喜好他姥姥？”
“不是。”宋招娣道，“我冇事。”屜子放鍋裡，把加了水和香油的三個碗放出來，“鍋裡的水開就好了。”
鐘建國點頭：“另有嗎？”
張政委一把抓住鐘建國：“彆急著啊，你的這個媳婦不是村姑？”
宋招娣歎了一口氣：“你去找個筆，再找幾張紙。”
宋招娣：“你家甚麼都冇有，咱倆吃白麪疙瘩，給你三個兒子做三碗蒸蛋。”
“應當另有。”鐘建國道，“你去院子裡看看。”
“兩天後風停了，我覺得她該到申城了，又收到老太太催大娃的媽媽去接她的電報，我當時候才認識到她出事了。到杭城查好幾天賦查到，找到她的時候勉強能認出是她。要不是找到她兜裡的車票，我也不能肯定她要去申城。”
鐘建國把大兒子抱到腿上：“你大媽得照看姐姐和mm，再加上你們就照看不過來了。我把你們仨送到爺爺奶奶家，或者姥姥姥爺家？”
宋招娣回身就想去拿紙，走到一邊停下來：“紙也得省著點用。算了，趕明兒多給你做幾個圍嘴。”抬眼看到院子裡鬱鬱蔥蔥，宋招娣腦袋痛，點了點三娃的小臉：“你親媽真是個大師閨秀。”
鐘建國出了家門，冇去島上的供銷社，而是拿著圖紙直奔虎帳。走到辦公室，直接排闥出來，“老張――”
島上人多嘴雜，鐘建國也冇想過瞞宋招娣：“大娃的姥姥之前在申城富戶產業過仆人，大娃的姥爺在報社上班時寫過不甚好的文章，客歲申城發作‘反動’，老兩口就被查了。
宋招娣衝著他的背影扮個鬼臉，就去西邊的房間，推開門看到大娃和二娃已經睡著，找個毛巾毯搭在兩小孩肚子上，才抱著三娃出去：“小傢夥，兩個哥哥都睡了，你如何還不睡？”
“爸爸！”鐘大娃瞪眼，“你要變成後爸嗎？”
翻開櫥櫃，內裡有米有麵有雞蛋，油鹽醬醋也不缺，也隻要這些東西。宋招娣便問提著水出去的鐘建國：“有青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