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好記性,不過下個月就十四了。”嚴真真淺笑道。
孟子惆有點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十二間鋪子,就剩下了兩間?倒是妙手腕,竟做得涓滴不留餘地,看來是認準了我醒不過來?”
“太妃讓你管家了?”他有點思疑。太妃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以太妃的身份,握著王府的管家權力,那裡肯等閒罷休?
“你也累了罷?上來睡會兒罷。”他說著,悄悄地讓出了床塌的一半位置。
“回門不是三朝嗎?現在都快三個月了,歸正已經錯過,不必再補了罷。再說,王爺身份貴重,也冇有需求降尊紆貴的。”
孟子惆“唔”了一聲,不置可否。嚴真真訕訕,感覺對一個陌生人,也冇有甚麼好說的,冇事謀事地就拿了件繡活在手裡做。她的技術比起剛來的時候,已經能夠亂來一些不明本相的人了。
“這個……也是王太醫說的?”
“你在家裡的日子,過得不大好?”孟子惆彷彿談興甚濃。
嚴真真不美意義地紅了臉:“實在我也冇有甚麼嫁奩,變賣了也不過兩千兩……呃,還是銀子。前兩天各處都要用錢,兩間鋪子又冇有銀子交來,還要付出伴計們的人為,不得已纔想出了這麼一個笨體例。”
孟子惆固然不露聲色,但瞳孔微縮:“全都死當了
“從科學上說……呃,從醫學上說,病人還是要恰當呼吸一點新奇氛圍的好。就是一個好人,整天悶在房間裡,冇病也給悶出病來了。”
“嗯,這些日子多承你照顧了。”孟子惆固然對這個陌生的新娘子冇有甚麼太大的好感,但看她言行行動,倒還風雅天然,不由去了三分惡感。
嚴真真微微躊躇,硬著頭皮點頭道:“王太醫每日都來診脈,總會說幾句閒話。關於王爺的保養等語,一來二去也記著了那麼幾條。”
嚴真真打心眼裡不想與嚴家有甚麼太深的乾係,她這個冒牌貨彆人瞧不出來,嚴侍郎這個親生父親,何嘗看不出來。到時候,如何解釋人家的女兒被掉了包?
孟子惆忽地展開眼,明顯雙神無神,可直視她的目光,卻讓她心口微微一悸。
比如孟子惆,看著她的架式,還蠻像模像樣的。
孟子惆點了點頭:“這也難怪,你幼年喪母,怕是冇有人好好教你。不過,漸漸兒的來罷,總要有個學習的過程。平南王妃甚有賢名,你跟在她身邊學上一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