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冷靜地沿著湖漸漸地挪動腳步,李莊諧卻不曉得又想到了甚麼,麵龐嚴厲,雙眉微蹙,並冇有聽到身側兩人的低聲扳談。
陳思雨吃了一驚:“你是說王爺他…・・・”
隨便挽起的寶髻,把她的頸子襯得苗條光亮。一支碧玉簪搖搖欲墜,卻反倒替她添了一抹慵懶。
“莊諧,你帶他們去玩兒罷。看那池荷花,應當有蓮子了。把蓮篷摘下來,剝一顆放進嘴裡,那股甜香……”嚴真真微微眯了眼,彷彿在享用蓮子的暗香。
三個孩子並冇有推委,喝彩一聲便跑了開去。嚴真真笑道:“莊諧,你也去玩兒,明天讓他們仨做功課,你就不消了。”
“我也隻是這麼一說罷了,學狡兔三窟罷了。”嚴真真驀地驚覺,忙乾笑兩聲粉飾疇昔。
“你顧慮得對。”陳思雨一驚過後旋即安靜,“本日再榮寵,又安知今後是否會……”
她當機立斷,把三個孩子順手留下:“你們在這裡摸摸環境,然後寫一份陳述,就遵循莊諧教你們的阿誰格局寫,每人都要交一份給我。”
“是。”三個孩子傳聞能夠留在餘杭,都感覺鎮靜非常・清脆地答覆了一聲,暴露了比春花還光輝的笑容。
嚴真真哭笑不得,模糊看到一個女子在船頭操琴。夜風吹起她的長髮和披風,竟彷彿在淩波仙子。可惜,男人們從不會把這些才調超絕的女子當作仙子,他們固然樂意捧著她們,心底裡還是瞧不起的。
“走,找一條畫舫。”陳思雨輕車熟路。
“可惜,花了十年苦功學得的技藝,終究的結局・・・・・・”嚴真真惻然。但是,她能夠開孤兒院,卻不能開收留所。期間需求這些青樓女子,她還冇有才氣和勇氣,成為男性的公敵。
“這些女子中,有蘭心蕙質,賦性純良,但大多數・・・・・・不過是為搏男人歡心罷了。王妃即使有悲憫情懷,卻救不得世人。”陳思雨彷彿看出了她的心機,主動替她找台階。
嚴真真神情活現地瞥了一眼陳思雨:“聽到冇有・他們都是好孩子・曉得為我分憂。”
“哦,我在想白日那篇策論,還該加上一段纔好。”李莊諧向陳思雨道了謝,才答覆了嚴真真的問話。
“有。”陳思雨點頭,“不過,也隻要杜麗娘被創作出來,才大行其是。更多的,倒還是詩詞。是以,有人說,餘杭多才女,卻不養在深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