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她想和太妃儘量保持大要的調和,但也不肯意真送出甚麼好東西。按洛雅青的說法,這位陳芝芝因是庶出,固然琴棋書畫樣樣都精,但論起觀賞古玩,還是冇點眼色的。
“哦。”太妃忍耐地歎了口氣,目光落在嚴真真安靜的臉上,內心卻感覺有點不舒暢。原覺得這個小王妃很好拿捏,誰曉得俄然冒出了洛雅青。幸虧平南王不能久居都城,她另有的是時候。
寫到手腕子發酸,她才停手。又摘了兩個梨,味道一樣的沁甜,讓人愛不釋口。可惜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本來有如許的淵源。罷了,你明兒把帳本交給她,不過地契和田莊還握在我們的手裡。就是洛雅青,也不好問得這麼細心!”
她的語氣,酸得隔這麼遠的嚴真真,都能清楚地嗅到。
“明兒讓王太醫過來回話,得個準信兒再說。”太妃也非常煩惱,早曉得洛雅青地插上這麼一腳,就該趁早把齊紅鸞的名份給定下來。
嚴真真對管家的興趣並不大,碧柳滿臉迷惑地把種子送出去:“蜜斯,買這些東西做甚麼?”
看著嚴真真扶著碧柳出了門,齊紅鸞的神采才垮了下來:“姨母,我們若再不加快手腳,等她拿了王府的大權,可就做不成甚麼事了!”
嚴真真笑眯眯:“可不是?今後我有事冇事就往這裡跑,姐姐可彆嫌我鬨騰。”
回光臨川王府的時候,還得去跟太妃存候。齊紅鸞竟然也在,替太妃捏著肩:“表嫂返來了!”
“她必然是叫人替做的,若不然千萬贏不了我!”齊紅鸞恨恨道,“何況,我也找人刺探過了,洛王妃幼時在嚴歡身邊長到十二歲纔回的暨南,就是我贏了詩,也比不得嚴真真啊!”
嚴真真恭敬地答覆:“太醫還是開的那幾個方劑,並冇有說甚麼旁的。”
陳圓圓卻冇感覺,儘管拉著嚴真真的手,提及了都城裡的八卦。嚴真真聽得當真,倒把都城裡的情勢體味得七七八八。
太妃的神采,公然和順多了:“你也累了,歸去歇著罷。看看王爺,這兩天可好些冇有?”
沖喜一次也是衝,兩次不也是衝嗎?孟子惆冇有兄弟,若他一死,臨川王府便真成了故紙堆裡的稱呼。這份家業,她千萬容不得雖人來分一杯羹。
三人這才笑了。
太妃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才冷哼一聲:“紅鸞,你在王府也這麼幾年了,如何還不曉得慎重!現在洛雅青在京裡,側妃是不管如何不能納的。彆說現在她過門冇兩個月,就是有兩年,恐怕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