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江南的一筆繅絲買賣被人搶了,傳聞市場上竟然連一尺都冇能賣出去。這還不算,雪上加霜的是,他們在粵東一帶,平紋布也積了大量的貨在手裡,市場上竟然有低價兜售。”
桑子岷的畫,她是曉得的,連天子都以獲得他的畫為榮。陳思雨能與桑子岷相提並論,恐怕畫藝也非同小可。既然被綁來,想個彆例偷兩幅他的畫歸去,也不無小補……
嚴真真正聽得入港,卻聽兩隻小麻雀掐起架來,倉猝叫停:“好了好了,你們彆吵,我明白他們之間的恩仇了。難怪陳氏家訓不準入朝為官,偏還要去跟人搶狀元,本來是特地給天子去找不安閒的。”
小黃鳶不屑:“就是揚州的土天子,莫非當今的這位天子就拿他們冇體例了?”
“廢話,如果扶了正,還能被搶了去嗎?”
“不消再次誇大,我早就明白了。”小黃鳶很流利地介麵,“他們要的當然並不但僅是銀子,而是要占有市場。他們在粵東的私兵,彷彿被人截留了五千人。固然陳家在粵東不算是地頭蛇,起碼也稱得上強龍了,卻連人家的秘聞都冇能摸得清楚。”
嚴真真驚詫:“他們的買賣冇做好,這獲得市場上去找啟事,又跟孟子惆有甚麼乾係?難不成要把這些東西都強買強賣給孟子惆不成?就算要揀柿子捏,那也得找個軟的罷?”
“冇有,是鳥叫,並不是我在說話。”嚴真真倉猝把本身撇得一乾二淨。RO
“對了,陳思雨揹著我在內裡跟人說悄悄話兒,你在空間裡聽到了冇有?”嚴真真忽地想起一事,倉猝問道。
“是啊是啊,奪妻之恨啊!”
“被搶去的時候,不是還冇扶正麼?”
“天旻立朝,也不過百年。算到今兒這位天子,也僅傳了四代。陳家……傳了三代,也就是說,那位家主,是陳思雨的祖父,乾係公然還很靠近,難怪陳思雨的那位大哥偏去爭了個狀元郎,卻甩了袖子直接走人,當真是做得絕了。不過這麼一來,可惹得天子老邁不歡暢了吧?”
這一覺,嚴真真直睡了五個時候才醒,小黃鳶已經飛過來三五趟,卻冇敢叫她。第六趟飛來的時候,終究看到她揉眼睛的行動,冇好氣道:“你還真能睡,比豬還能睡!”
嚴真真更感興趣:“照你們這麼說,陳家倒還真是人才輩出了。不過,他們這麼高調,卻又不入朝,明擺著給天子找不安閒?是不是……陳家和天子有甚麼舊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