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聽得目瞪口呆,這才明白為何蕭卿會如此放縱,為何王姨娘會有這麼大的恨,為何王詩琴端莊的表麵下掩蔽著那麼多的,她將整件事細細想來,竟莫名感覺身上有些發冷,因而靠回蕭渡懷中,又將他緊緊抱住,巴望汲取一些暖和。

李嬤嬤看兩人眼中暴露濃濃的迷惑之色,忙道:“這位是宣遠侯夫人,平時一貫對墜兒非常照顧。傳聞了你們這件事,心中過意不去,便想著來看看你們。”

安荷和李嬤嬤嚇一跳,趕緊扶著元夕今後退去,誰知那婆子跑到一半,俄然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哭喊道:“都是我的錯,不該貪著那幾兩銀子,把墜兒買進侯府。求求夫人把墜兒還給我們,把我們的女兒還給我們!”她一邊哭喊一邊不竭叩首,目中的絕望之色令在場之人無不動容。

侯府簷下紅彤彤的燈籠,映著他們孤傲而絕望的身影,喜慶與悲慼交叉在一處,讓元夕生出深深的有力感。

元夕卻點頭哽咽道:“墜兒是被人害死得,她身後還死死護住肚子,可見她在出事的最後一刻還想庇護腹中胎兒,又如何能夠帶著胎兒尋死。她出事前曾經來求過我。可我冇法幫她,現在明曉得她是枉死,卻不能和她的親人申明,我甚麼都做不了,甚麼都做不了……”她抬開端,帶了些氣憤道:“她到底懷得也是你們蕭家的骨肉,將她落胎趕出已經非常殘暴,為何還非要要她的命。”

一旁的安荷和李嬤嬤趕緊朝他施禮,隨後當即見機地找了個由頭分開。蕭渡扶她在院內的涼亭中坐下,又謹慎地看了看她的腳踝,問道:“還疼嗎?”元夕神情恍忽地搖了點頭,眼淚卻再也忍不住地跌落下來。蕭渡嚇了一跳,正要扣問,隻見她盯著他當真道:“墜兒她,底子不是他殺得!”

一個穿戴青布衣衫的年青人,正對著湖麵跪坐,一邊偷偷燒著紙錢一邊低聲抽泣。他的聲音極輕,恐怕會驚醒了旁人,眼中倒是滿滿的痛苦與悲慼。

蕭渡伸手將她緊蹙的秀眉的撫平,道:“她是曾經來求過你幫她,但是她先騙了你,你並不欠她甚麼,明白嗎?”

“我也是傳聞,那日墜兒的屍身撈起後,便被放著品級二日送入義莊。可當天早晨那屍身竟無緣無端失落了,當值的小廝全推委說不關他們的事。”李嬤嬤取出張帕子擦了擦眼淚,又暴露唏噓神采,道:“一具屍首,說冇就冇了,到底是偶然還是成心,又有誰說得清。”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