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呆呆地昂首望著他手上的東西,目光中又是震驚又是氣憤,她赤紅著雙目,咬牙喊道:“本來如此,你們早就安排好統統,用心來讒諂我。你們不過是想我死罷了……”
趙夫人居高臨下斜睨她一眼,隨後懶得再看她,漸漸端起一杯茶輕抿,蕭雲敬這時卻大聲喝道:“夠了!若你隻是藏些私賬,念在你在府裡多年的籌劃,念在與王兄的多年友情也不會難堪你。隻是想不到你為了袒護你的醜事,竟會做出暗害主母這般大逆不道之事!”
王姨娘用驚奇的目光死死盯住她,隨後又轉為怨毒,她如何也冇想到,本身竟會栽在這個涉世未深的丫頭手裡,她忍不住朝後退了兩步,正在思考該如何解釋時,蕭渡又開口道:“那麼王姨娘能不能奉告我,這些私賬到底被用在了甚麼處所?給了甚麼人呢?”他一邊說,一邊將眼神朝王守成身上瞟去,王守成本來還震驚當中,現在卻被生生看得一個顫抖,忍不住站起喝道:“侯爺這是甚麼意義?自從淑瑤進了你們侯府,一次都未回過家門,莫非你還思疑這錢是被王傢俬吞了嗎?”
她想起很多年前,她被送入侯府的前日,哥哥將這對耳環放在她手心,滿臉慚愧道:“小妹,委曲你了。”她卻笑著搖了點頭,她曉得哥哥文韜武略不輸旁人,卻苦於無人保舉,隻能做個最末等的武將,他需求藉助侯府的力量,才氣一展本身的抱負,以是就算是做妾也好,她也心甘甘心替哥哥去拉攏那位最受天子賞識的侯爺。
元夕點了點頭,俄然指著樹上一處汙跡道:“這是甚麼?”蕭渡瞥見樹上沾得玄色粉末,也不太能肯定,正都雅見希巧扶著芸娘走出,便叫她過來問,夕巧用手摸了摸,又拿到麵前細看,道“這是鍋灰啊。”蕭渡恍然大悟,當即叫來仆人們徹查院子幾裡開外曾經做過灶房的燒燬屋子,元夕見真凶已有端倪,心中又是欣喜又是高興,回過甚,卻瞥見蕭渡暴露一副欲言又止的神采,因而奇特地回望著他。
因範圍很小,下人們很快找出了那間曾囚禁容翹的灶房,從地上的灰塵來看,較著有人掙紮過的陳跡,可卻找不出凶手的線索,隻在柴堆以內發明瞭一處被撕下的衣角,上麵被點了幾滴奇特的血跡。元夕盯著這塊衣角看了好久,曉得這必然是容翹想對她傳達的某種訊息,可卻實在看不出到底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