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芊若拿了一瓶不知打哪兒摸出來的藥膏,用指尖蘸著,細細塗抹他手背與胳膊上的擦傷。
雲燁坐直了身子,看向冥修,一字一頓地說道:“冇有,我是怕你……”
海空子看著雲燁即便在睡夢中也未曾伸展的眉頭,暗道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淪落到鎮妖塔那種處所,天然少不得苦頭吃了,也不知他這些年是如何熬過來的,他傳聞很多進入鎮妖塔的公子都被獄卒與妖犯逼瘋了。
雲燁不屑地哼了一聲,冇接他的話了。
胡四海與壯漢已經退下了,海空子留在屋中,見冥修過來,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後將救出雲燁的過程照實奉告了冥修,並對冥修道:“……二公子體內讓人設了禁製,要消弭禁製,才氣規複他的修為。”
海空子笑了笑:“是的,雲蜜斯,他是雲府的二公子,你的親二哥。”
“何事?”冥修改色問。
海空子深思著吸了口冷氣:“我實在……不大肯定那人是不是二公子,我隻看到了一條青色的蛇尾,我明顯瞥見它鑽進了草叢,可等我也鑽疇當年,卻在相反的方向發明瞭二公子,從間隔以及二公子的狀況來看,二公子不大能夠在那麼短的時候內,從草叢移步到梧桐樹下,以是我才說,我瞥見了兩個二公子。”
很快,冥修過來了。
雲芊若衝動地說道:“這是我二哥!”
她抓住壯漢的胳膊,望著趴在壯漢背上的男人,杏眼一瞪:“阿燁?”
冥修看向他:“我為甚麼不該記得?”
冥修用神靈之力探了探:“這禁製有些古怪,雖限定了他的修為,卻也護住了他的丹田,這些年他能熬過那些妖魔的毒爪,與他體內的禁製也有點乾係。”
可他也是受害者,他比誰都不想變成如許。
冥修道:“你有充足的來由抱怨我,冇乾係。”
雲燁道:“當然冇乾係,雲府會落得這個了局,全都是拜你所賜。”
雲芊若哼道:“才長一歲算甚麼哥哥啊?”
冥修改色道:“彆吞吞吐吐的,想說甚麼儘管說。”
與麵對雲芊若截然分歧的是,雲燁的態度很冷酷:“彆叫我阿燁,你不配。”
冥修扶住有些混亂的腦袋:“彷彿想到了甚麼,可又俄然冇了。”
雲燁的態度讓冥修的內心有些不是滋味,可想起這些年雲燁吃的苦,冥修又還是心疼他,捨不得責備他:“我分開太久,確切很多事都不記得了,但爹和娘,你和若兒,我還是不會健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