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北熙不由大吃一驚,嘴唇翕動了幾下,終是冇說出話來,又聽他道:“那毒婦還滿嘴謊話,說是我當初非要去皇上麵前求娶她,實則……咳咳……實則是她非要嫁給我,厥後又求了太後逼著皇上賜的婚事!……我……我絕冇有對不起……對不起你的母親!”
說著,又伸手拿出那枚金銀,隻見印上是四個大字“宣平侯印”,他將印遞給趙北熙道:“你把這個拿著!將來侯府是你的,不是阿誰孽種的!皇上現在曉得你是我的嫡子,隻要你拿著這個印,另有箱子內裡我寫下的一封遺言,他定然會明白我的情意!”
長隨頓了頓,神采垂垂變得羞慚起來,支支吾吾道:“侯爺,是……是長公主……叮嚀府裡一概不準提侯爺中毒的事情,隻說……隻說侯爺是生了病,過幾日就好了!長公主說怕這事情傳到宮裡,太後和皇上見怪下來!”
趙北熙緊緊攥住拳頭,真想立即衝出去殺掉長公主,替本身的父母報仇。
“北熙,你能不能叫我一聲爹?我這輩子,還冇聽過你叫我爹,我……我死不瞑目啊!”
但是,那日在宣平侯的書房中,他才曉得本身的父親一向都活著,但是因著身份,兩人卻又冇法立即相認。
趙北熙按他的叮嚀,走到書架前,將一個暗格翻開,從內裡取出一個盒子來,他將盒子捧到床榻前,蘇虞又顫顫巍巍從懷中取出一把鑰匙交給他:“快把鎖翻開!”
那小廝抹了一把眼淚,靠近他耳邊低聲道:“趙大人,侯爺中毒了!現在闔府高低都不敢將事情本相說出來,外人都當是侯爺生了病!本日侯爺醒過來了,讓小人來請趙大人疇昔見……見最後一麵!”
見到蘇虞時,他正躺在床榻上,氣味微小,屋子裡一股濃濃的草藥味道,趙北熙忙上前道:“侯爺,您如何了?”
不過此時他也不在乎了,隻要能儘快將首要的東西交給趙北熙就行了。
蘇虞又道:“北熙,我終究要去見你娘了,我真的好高興啊!霏兒,二十多年了,我們終究又能夠見麵了!”
“冇用的!我身上的毒無藥可解!”
“但是您身上的毒……”
趙北熙蹙著眉頭道:“侯爺,您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蘇虞見趙北熙出去,本來無神的眼睛俄然一亮,忙招招手,表示他坐到床榻邊,又揮手讓長隨出去,長隨眼神閃了一下,隻得出去了。
趙北熙用鑰匙將小盒子翻開後,隻見那盒子內裡裝著厚厚的一疊紙,中間還放著一枚金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