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不甘心，仍問道：“跟著那位統領，真的能夠安然無恙？”
江善德拂過袖子，蘸了蘸墨。“你也是更加長進了，張大孃的事，安排的很妥當。”
江善德冇有責問，反倒讓周氏啞口無言了。
王福回聲，從小廝手裡拿過記錄下的事件給周氏過目。
“婦人之見！”江善德苦口婆心道：“你當我為何要說他有運氣跟著驍騎營統領？那驍騎營統領原是鎮國公的嫡孫！初代鎮國公那是建國功臣，三朝元老！陳家更是王謝望族，將門世家，多麼光榮！？死了誰，也死不到他們的頭上！”
原覺得江善德會是以煩惱不已，笑容滿麵，誰料他卻一臉平和的站在書桌前臨帖。
正難堪，忽聞板凳在門外叨教。“少奶奶，老爺讓您疇昔一趟。”
虎子說的情真意切，周氏聽的一窒，羞紅了臉。
周氏持續道：“原籌算年關近了，給家裡丫頭小廝們做些新衣裳，現在看來也算了，把本來籌算做衣裳的銀子分發下去罷。彆的，過年迎來送往的多了，我們家人手怕不敷用，從月朔路，主子身邊兒最多留兩個主子，其他的一概來外邊兒服侍。”
周氏深思了半晌，道：“眼下最緊急的是過年的事兒，我揣摩著，入鄉順俗，明兒你去錢家走一趟，跟他們家管家請教請教，瞧瞧他們年夜飯都吃些甚麼，抄一份菜單過來。”
周氏思咐半晌，道：“從內裡挑幾個利索的作隨時使喚用，再分十個專管炊事佈菜，剩下的十個儘管迎客茶水就行了。”
江善德放下羊毫，抬手道：“我曉得你要說甚麼，原也是我胡塗，購置鋪子的事我已經交代楊通判了，錢家也出人著力，正幫手籌辦。”
說到這裡，江善德忽停頓了一下，道：“總之，今後他是前程無量的。”
周氏點頭。“是兒媳無能。”
周氏到書房的時候，錢姨娘已經不在了。
板凳低聲道：“方纔錢姨娘去哭鬨了一番，我來的路上趁便去後院探聽了，原是張大娘去不知攛掇了些甚麼話，錢姨娘就哭鬨著找老爺去了。”
周氏歎道：“本年就先拚集吧，多少事兒都撞在一塊兒，臨時也買不來得力的人，怪隻怪我這幾個月都被彆的事分了心，隻能臨陣磨槍了。”
江善德讚美的點點頭。“隻是這戴德簿上的銀子花不到白水村去，齊家雖能給我們補葺祠堂，可讓他們出銀子買地，怕是不成，也不鐺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