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連胡阿嬌尚且不是他的甚麼人,她又有甚麼資格去強求他甚麼呢?
當時她隻要一個設法:事已至此,還能如何樣呢?另有甚麼可期望的呢?
虎子被周氏引著坐在榻上,周氏又親身端過茶遞給他,他幾番欲言又止,都被周氏的行動打斷了,喝了一口茶,虎子誠心道:“你方纔的話我想過了……”
因而,江善德道:“既如此,年前先將你們的婚事籌辦了,年後你隨我回一趟白水村,行祭拜之禮,早日完成念忠的遺言,以安慰他在天之靈。”
胡阿嬌的話讓周氏無言以對。
可這一刻,周氏莫名的感到妒忌。
江善德忙道:“念忠可從未將你當作主子,他始終都拿你當手足來看的,不然也不至於此了!隻不幸我……白髮人送黑髮人,江家竟是幾乎斷後啊!”
周氏心口一緊,彆開臉,侷促道:“我冇甚麼意義,你不要瞎猜!”
虎子款步而來,看到周氏,他的麵色一紅,端倪間多了幾分不天然。
虎子正色道:“不管你是甚麼意義,從今今後,你、溫良另有阿嬌,就……就都是我的人了,我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胡阿嬌忙道:“我曉得你是擔憂他,驚駭他有個好歹,虎子心善,他曉得你的用心,你也不要多心,冇的生出嫌隙來。”
誰料胡阿嬌反勸她道:“你還是彆再說如許的話了,虎子是個癡人,忠義於他而言重過性命,而現在的驍騎營統領大人,對我們有拯救之恩,對他又有知遇之恩,他如何能夠為了本身的身家性命去做一個逃兵呢?”
想至此,周氏自嘲的笑了笑。
連胡阿嬌和溫良都尚且不能成為他的顧慮,她又憑甚麼?
何況,她憑甚麼去希冀虎子呢?
哪怕是江善德要她嫁給虎子,她也冇籌算等候虎子能給她甚麼。
聽了江善德話,虎子更加悲哀,思及昔日點滴,淚如泉湧。
周氏聽著胡阿嬌的話,內心愈發憤恚。“那倘或他戰死了呢?他為了他的忠義棄本身的性命於不顧,何嘗想過……你們孤兒寡母?”
即便是一個死人,她也做好了從一而終的籌算,即便碰到齊煜,她仍然冇有擺盪過。
胡阿嬌的話很知心,如果平常,周氏必然會非常感激她,賞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