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少爺……”怡嬤嬤終究復甦過來,她伸手擦了擦他唇邊的食品碎渣,眼底深處裡帶著某種躲閃而慚愧的神采,隻是小男孩年紀太小,看不懂這眼底深處的情感,她柔聲哄道,“你如何能說如許的傻話,你的的確確就是公主親生的孩子……”

“不,怡嬤嬤,你不要騙我,你牙齒好的很,一起吃……”小男孩剛強的將櫻桃酥又遞到了她的唇邊,持續說道,“如果你不吃,我也不吃了。”

“好好好,那老奴恭敬不如從命了……”

怡嬤嬤笑著推了推手:“少爺,你本身吃,老奴這幾日牙疼,吃不得這甜食。”

小男孩吸了一下鼻子,接過櫻桃酥,埋著頭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他餓的已經等不及細嚼慢嚥咀嚼著這櫻桃酥是甚麼味道了,隻感覺很甜很甜,是這世上最美的甘旨。

終究,像上刑普通的上藥結束了,小男孩渾身已經被汗水浸濕了,怡嬤嬤抹了一把老淚,撅起儘是皺紋的嘴悄悄的替小男孩吹了吹,一陣涼習習的風吹在身上,疼痛彷彿減輕了一些。

“少爺……”怡嬤嬤哽澀的呼喊了一聲,看到他疼的滿頭滿臉的汗,看著他的眼神更加悲憫了,她拿出一塊半新不舊的軟帕替他拭了拭臉上混著淚珠的汗水,囁嚅著嘴唇想說甚麼,最後化作一聲哀思的感喟,隻問道,“今兒一天你都冇用飯,必然餓壞了吧?”

小男孩睜著含淚的眼眸定定的望著她,冇有說話,隻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多好多標緻的一個男孩子啊!可惜了,他本應當快歡愉樂餬口在本身親生母親的身邊,卻被帶到了這裡,成了公主的孩子。

公主恨透了姬南城,即便寧琛不是姬南城的親生兒子,也跟姬南城有著莫大的乾係,公主牽怒於這不幸的孩子,對他不但冇有半點顧恤,反而多番虐待折磨,她常常看著也是心中不忍,可惜她隻是一個主子,服從於主子行事,除了偷偷的多照顧他一點,她甚麼都不能做。

怡嬤嬤又笑了一下,搖點頭道:“好少爺,你快吃吧,莫要顧念老婆子我了,我是真的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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