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的手又動了動,嘴唇也微微翕動,彷彿是想要說甚麼。孟瑾瑜趕快將太醫留下的那碗藥端過來,將小玉稍稍扶起了一些,喂她喝藥。
傷害?趙雲徹輕描淡寫地笑了笑,這些年,他與傷害相伴的還少嗎?少年時的被囚北疆,回京後的凶惡奪嫡,每一次傷害如影相隨的時候,機遇也緊隨厥後。如果冇有那些年被囚的經曆,他如何能以非嫡非長的身份與貴妃的景王相爭?如果不是他服從母妃之言,參與奪嫡,在圍場秋獵之時毀滅了景王之亂,最後又如何能當上太子,即位為帝?現在的萬人之上,大師隻看到了他大要的光鮮,誰又曉得他是如何冒著傷害,踩著血泊,一步步走到這個至尊之位的?
這是明玉的內室,疇前他也曾來過這裡,還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明玉親身下廚給他做了一頓“大餐”,笑吟吟地喊他徒弟。現在再來,屋裡的安排還是同疇前普通,那把他去金工坊為她定製的挽月弓也仍放在案頭,物是人非,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趙雲徹即位不久,雖勵精圖治,可畢竟還冇有甚麼拿得脫手的政績,朝中有些老臣對他也並不平氣。這一次對他來講,雖是件頭疼的事,但卻同時也是機遇。
趙雲徹眯了眯眼,彷彿是在答覆明玫的題目,又彷彿是在自言自語:“等小玉醒了吧。”
明玫心中跳了一跳,可大要上倒是不動聲色:“皇上親征,自是能震懾到那群北疆蠻子,但是這……這實在太傷害了!”
也好,歸正趙雲徹也不肯意看到孟瑾瑜。
太醫和明言正再出去的時候驚呆不已,太醫愣愣問道:“孟……孟大人,你到底是使了甚麼體例讓九蜜斯喝藥的?”孟瑾瑜隻低頭笑了笑,卻並不答。此事不敷為外人道也。明言正的心這時纔算是放下了,看來,隻要孟瑾瑜纔是明玉的良藥啊!
趙雲徹走到明玉床邊,看她的氣色的確好了很多,想起昨日太醫來報,說是自從孟瑾瑜來看明玉以後,她的環境確切好了很多,如果想要她醒轉,隻怕冇有孟瑾瑜是不可的。
明玫在旁看著有些不是滋味,從甚麼時候開端,趙雲徹已經不再埋冇本身對明玉的豪情了?
此處冇有彆人,明玫又是他的皇後,趙雲徹說道:“我即位不過一年多時候,朝中根底未穩,很多大臣都是元老,他們對我這個天子雖大要上恭敬,但實際上內心倒是並未將我當回事,常常在朝堂上倚老賣老。玫兒,如果你問我的設法,我感覺這一次是個機遇,我能夠借出兵北疆趁機在軍中和朝堂上培植真正屬於我的親信,也恰好借這個機遇,卸了那群老臣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