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言正畢竟是侯爺之尊,又是朝堂重臣,常日裡除了對皇上,那裡會有如許低頭認錯的時候。明玉聽父親身責,心中一酸,眼淚撲簌簌地直往下掉,泣道:“爹爹,女兒不孝,女兒今後必然聽爹爹話,再也不惹您活力了!”
明國公府還是兩年前的舊模樣,明玉剛一踏進門,隻見一個身著藍紋錦衣的少年從內裡迎出來,滿臉笑意,老遠就喊:“九妹,烈風傳了信來,說你本日返來,快過來給四哥瞧瞧!”
雲徹見她怔忡不語,說道:“小玉,你到家了,如何不出來呢?”
雲徹坐在馬車裡,翻開車簾看著這座熟諳又陌生的都城。兩年了,他在北燕之地飽受風沙折磨,質子的不自在,寄人籬下、忍氣吞聲的日子磨礪了他的心智。或許,他早在決定出使北燕之時,就推測了會有如許的成果。
雲徹道:“我想煩請侯爺替我稟明父皇我已回京,也想請侯爺將那日我遭人暗害之事奉告父皇,我信賴父皇曉得後必會明察統統。”
家……一句再簡樸不過的話,卻惹得明玉心誹謗懷。
明玉笑起來,拍著他道:“四哥,你如何還是這本性子,一點兒都冇變。你瞧瞧,我但是長高了?現在我可夠上你的眉梢了呢!”
明玉一聽,急道:“爹爹病了?快帶我去見他!”
“好你個四哥,竟然騙我!”明玉跳起來,也不顧父親和師父都在,隻追著要打明睿。明睿左逃右避,嘴裡嚷著:“要不是我騙你,你哪會這麼快認錯,說不定你現在都不敢進爹爹房門呢,你不感激我,還要打我,太冇天理了吧!”
天子天然也想過體例或換、或救他回京,隻是大楚內憂內亂,積貧積弱,他身為皇子落在北燕之手,天然是對方極好的籌馬,又怎會等閒讓他逃脫呢?
“朋友……”明言正神采有些憂愁,“殿下高抬小女了,她呀,就是從小被我寵壞了,才養成了這麼一個隨性渙散的脾氣,殿下不要見怪纔是。”
“先生大恩,鄙人銘記,他日若先生有任何調派,隻要鄙人才氣所及,定會替先生辦到。”
一旁睡了一起的明玉被內裡販子的喧鬨聲吵醒,不由起來伸了個懶腰。內裡是久違的鄉音,是好久未見的鄉容,明麗的陽光晃下樹的影子,明國公府就在前麵不遠處。
少年放下明玉,這才瞧見她身後的雲徹,頓時持重起神采,道:“另有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