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祖母那邊留著母親說話，當然不會讓梅媽媽聽到的，清寧因而道，“先扶母親去床上。”
聽得清寧淒厲的哭聲，李芸娘禁不住也淚流滿麵，昂首輕柔地為清寧拭去臉上的淚水，“傻孩子，娘如何會做傻事？娘如何會捨得丟下寧兒一小我。”
半夜昏黃中，聽得院子裡的聲響，清寧一下翻坐了起來。
“娘。”清寧哭泣了一聲。
甜美的安神漸漸地在房間裡滿盈開來，縱是李芸娘滿腹心機，一點睡意都冇有，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如此，也隻能把本身當了藉口幫著她。
看著李芸娘有了一點赤色的臉，孫媽媽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一起從歡然居返來就如那殘落的花普通滿身都死沉沉的，她真怕夫人就這般倒了下去。
“母親。”等在屋裡的清寧忙從凳子上起了身，走了過來。
梅媽媽被她攥得生痛，忍著冇有出聲攙著李芸娘一步步往外走去。
看著李芸娘擰著眉，清寧笑了笑，說道，“娘，今晚我就歇這裡好不好？”
清寧也拿著帕子幫李芸娘臉上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