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做賊心虛說了大話,一輩子又向來是不敢扯謊的龔醫師見老太君連問了兩遍,不免雙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老太君恕罪,老朽不成器啊!”
隻見門大開著,房間內除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五姨娘趙雪以外,空無一人。看來是大太太早有籌辦,這她就放心多了。
“五姨娘,彆怪嬤嬤我無情,誰叫你生的這麼一副體弱的身材呢!本來大太太還指著你幫她辦事,好處共享,可你自個兒不爭氣,怪不得彆人。歸正也是熬不過幾天的,不如提早結束來得痛快些。現在老太君已經生疑,為了不讓我們大太太背黑鍋,隻好先委曲你了。放心吧!等你去了今後,我們大太太會替你好好安葬的,以後也會替你燒很多的紙錢,讓你在地下儘享繁華。”
李嬤嬤說完便將握著匕首的手緊了緊,麵露凶光的抬名片下去。五姨娘已經因為身子太虛不能轉動,隻見她不斷地搖擺著腦袋,兩眼瞪得老邁,難以信賴是大太太要置她於死地。
在場的人無不心中一驚,這老太君想必是胡塗了,剛說到五姨娘之事,如何又詰責到龔醫師的身上了,該問的人應當是懷疑最大的許靜婉纔是。
真是爛泥巴扶不上牆!大太太心中阿誰氣啊!成事不敷,敗露不足!
“看來,整件事,你都將老婦給矇在鼓裏啊!”老太君減輕了語氣說道。
“快去看看,稍後給我回話!”老太君將大太太也打發了去。
“冇、冇甚麼事,比來老是牙疼!”大太太趕快替本身諱飾作解釋道。
大太太麵色沉重,不像是因為五姨娘突焦炙症而暴露的擔憂,多的是一種嫌惡和抱怨。這五姨娘才落了個胎,至於這麼經不颳風吹嗎?
廳外,龔醫師一臉寂靜而凝重的神采,立在那邊。
走至床前,李嬤嬤快速從腰間拔出一把藏於袖中的匕首,正籌辦刺下去的時候俄然對上了五姨娘驚駭的眸子:“李嬤嬤,你這是乾甚麼?”
堂下,五姨娘趙雪斜靠在坐椅上,神采痛苦至極。她不時地抬眸看向上位坐著的兩個長輩,內心犯嘀咕,這兩位是唱哪出啊!到現在還不會商她落胎之事。現在不像是在鞠問許靜婉,倒像是老太君正在鞠問大太太了。
“這事啊!”老太君恍然大悟似記起某事的模樣。
很快,大太太喚來了在內裡等待的主子,一個細弱的丫環將五姨娘背上,快步朝五姨孃的宜香苑跑去,身後跟著一群主子,各個跟著小跑,從旁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