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臉上帶著奸笑,右手重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兒,反手將刀抵在了她的咽喉,左手則攬住了她的腰,一個回身,將白蒼緊舒展在懷裡並後退一步,對莫熙寧大笑出聲:“這是你的娘們兒吧?老子這些天好吃好喝地供著她,還給她請郎中瞧病,**想把人帶走,是不是得給老子留下點兒報答啊?”
她倉猝低下頭,不想表示地太軟弱。
陌生的時空,乃至連本身現在是何身份,先前有何遭受都不曉得,她一個身懷有孕的女人,又能走到那裡去?
“懦夫,我身懷有孕,無處可去,你既救了我,可否收留我幾日?”白蒼一手托著腹部,麵色慘白而衰弱,眼裡透著祈求的神采。
“咚咚咚!”拍門聲再次響起,卻帶了絲孔殷。
壯漢哈哈大笑,“本來老子看這小娘子連件像樣的金飾也冇有,渾身透著股窮酸勁兒,還覺得是哪個商戶家的丫頭,本日見你氣度不凡,應當大有來頭,老子也不要你多的,一萬兩買兩條命,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在孩子生出來之前,她得想方設法賴上這屋子的仆人,但為了不引發他的惡感,還得讓他看到本身的代價。
細弱男人一臉嫌棄地瞅瞅身單力薄的白蒼,嘴裡忍不住地罵罵咧咧:“老子當初就不該一時心軟救了你!你說你有啥用!”肚子裡還揣著一個貨,看得著,摸不著,想吃一口更是不成能!
他是強盜,又不是甚麼大善人,平白無端養著一個大肚子的女人算甚麼事兒!
白蒼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心中無出處的慌亂,沉著地抬開端,看入一雙幽深的眼眸裡。
白蒼不由加快腳步,手剛扶上門閂,木門被人一腳,從內裡踹開。
那壯漢長得虎背熊腰的,也不知是乾甚麼謀生,每日早上背個鋤頭外出,入夜纔回,腰間老是掛著一壺酒及用油紙隨便包了些熟食帶返來給白蒼吃。
白蒼臀部著地,全部下半身都摔麻了。
白蒼模糊感覺有些不對勁,她強穩住心神,想要從地上爬起,但是手腳卻已經不聽使喚,隻能跌坐在地,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彎下腰,一雙鋒利的眼眸越逼越緊。
“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一向默不出聲的白蒼,俄然歇斯底裡地大呼起來,倒讓挾持她的大漢愣了一愣。
趁著他愣神而鬆弛的一瞬,白蒼兩手抱住大漢的右手往外反轉,避開他手裡的刀,敏捷在他懷裡轉了個圈,同時屈起膝蓋,對準他的跨部拚儘儘力,狠狠用力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