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梢自作主張從盒子裡撚了塊糕點，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媽媽大中午冒著太陽出去討花腔子，奴婢冇甚麼好謝地，貢獻您塊糕點。”
楊媽媽看了眼她手裡繡著的小孩子衣裳，眉頭皺了皺，“剛出世的小娃娃皮膚最是柔滑，這線頭要留在外頭纔好。”
“嗨！老奴曉得分寸。”楊媽媽暴露一個奉迎的笑容，“這話老奴也就對奶奶說說。”
今兒早上，除喝了碗小米粥外，竟還吃了半個包子。
“甚麼事這麼急？”在院子裡遇見了楊媽媽。
白蒼轉而安撫月裳，“不是你的錯。滿府都曉得的事兒，遲早也會傳進我耳裡。”隻是時候遲早的題目。
“可……”柳梢有些躊躇。
何況，杜葭受傷，不管啟事是甚麼，在外界看來，總逃不掉妻妾之爭，若真如此，青、霜二位姨娘膽量倒是不小，或者說，杜葭已經決定拿她們開刀了？
柳梢冇法，隻得將剩下地都收了起來。
不到一個多時候的風景就傳得滿府皆是……白蒼麵色有些凝重，“不管如何，我們既得了動靜，便該前去看望一番。”
月裳趕緊屈膝，麵帶赧色，“是奴婢考慮不周，不該在進院子時不該嚷了出來。”
白蒼臉上本來掛著淺淺的笑容，見那女娃娃也睜著一雙敞亮的大眼睛溫馨地瞅著她，內心不知為何猛地一抽，一種彷彿將要堵塞的感受敏捷囊括滿身。
柳梢先前也冇做太小孩子的衣裳，聽後感覺有事理，連連稱是，“多謝媽媽提點。”
“巳時三刻。”月裳有些不解地回道。
“姨娘！奴婢剛得的動靜，青、霜二位姨娘在去給大奶奶存候時，大奶奶不慎絆倒，現下府裡已有傳言，說青姨娘恃寵而驕，用心暗害大奶奶肚中的子嗣。”月裳闔上房門後，臉上再無方纔那種給楊媽媽報信時的咋咋呼呼。
“大爺臨走前，叮囑奴婢，為著姨娘著想，還請姨娘莫要分開聽雨樓。”
白蒼頓時感覺有些頭痛，但是飲霜閣的院門已經近在麵前，柳梢見她俄然頓足，忍不住出聲，“姨娘？”
“我們呀，都是為了姨娘好，謝甚麼謝！”
拈了一塊捏碎，拿到鼻子底下去聞，也冇發明非常之處。
“奴婢陪姨娘一塊兒去。”柳梢咬了咬牙，飲霜閣又不是龍潭虎穴，她就不信，本身寸步不離地死死跟著，白蒼還能出甚麼不測不成。
臨走前，不是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倒像巴不得她會出甚麼事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