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瑤這才退而求其次,與封玉書來往。
現在在皇前麵前露了臉,到時統統水到渠成,信賴晏燦爛回府必定也無話可說。
許成君帶著謙善的笑意向越臨英請安“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賀王殿下謬讚了。”
一群宮舞畢,絲樂一停,世人隻覺麵前一暗,緊接著“叮”地一聲輕響,無數熒熒火光燃起。
封玉書的目光自始至終都黏在晏瑤的身上,皇後淡淡掃了自家侄子一眼,見封玉書彷彿被晏瑤勾了靈魂普通,皇後寂靜看著,眼神高深難測。
不,他會同意的。
在皇後的壽宴中得以瞥見兩位才子的出色演出,也算是大飽眼福了。
天子淡淡一笑。
皇前麵上一喜“臣妾隻盼傑兒能多為陛下分憂解難,如此臣妾也能心安了。”
晏燦爛從不涉黨爭,一心幫手越帝,這麼多年在朝堂明哲保身。不準晏家後代與皇室後輩有過量打仗。
晏歡太體味晏燦爛了,晏燦爛心疼晏歡天然也心疼晏瑤,如果晏瑤執意如此,隻怕晏燦爛畢竟會成全她的。
若說晏瑤是外放的牡丹,傾國傾城,這許文君便是閨中的水仙,文靜惱人。
有人認出來了那把古琴,恰是昔年樂律名家白羽先生的愛琴“追雲琴”。聽聞這把琴是白羽先生為了亡妻所鑄,人間獨此一尾,可謂是人間佳構,想不到現在竟到了容貴妃的手裡。
端看這封玉書不過是侯府世子,背後倒是越國第一權貴世族封氏,又有一個位高權重的皇後姑母。
“皇後孃娘可還對勁臣妾的禮品?”容貴妃朝皇後敬了一杯,眉眼含笑。
莫非是容貴妃要親手吹奏這古琴?
晏瑤低下眉頭,杏眼裡都是尷尬。一雙玉手在袖口握緊,眉眼都是濃烈的不甘。
“提及來臣妾本日也是借花獻佛了。臣妾偶爾尋得白羽先生的追雲琴,放在宮裡撫玩也是可惜。臣妾又不善樂律,隻好請君兒為眾位彈奏一曲了。”容貴妃巧笑嫣然的說道,將琴案上的人先容於眾。
正怔神間,隻聽得高位上的越帝俄然出聲讚道“不愧是晏將軍的女兒,宮裡好久不見這等卓絕的舞姿了,皇後感覺呢?”
晏瑤端坐在蕭氏身邊,猶自不甘。這風頭都被許成君搶了去,真是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晏瑤轉頭,朝晏歡對勁地瞥了一眼,晏歡看那挑釁的眼神,敬了敬手中的酒杯,算是迴應了。
容貴妃低頭,側臉隻見嘴角微勾,不知作何神采。
這可真是風趣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