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頓了頓,邁步走進了斑斕閣,大夫人早已經在房間等著,安寧一進門,便感遭到鋪天蓋地的壓力劈麵襲來,一抬眼,隻見大夫人坐在貴妃椅上,手中撥弄著她不離身的那串瑪瑙珠子,滿臉的淩厲。
安蘭馨說著,看了一眼腳邊蒲伏在地上的小東西,倒是一臉的不捨,可為了練好琴,不讓孃親絕望,她也不得不寒舍雪球了。
大夫人看了一眼安寧,方纔,她聽穎秋和嫣兒說了牡丹宴的事情,安寧確切替嫣兒討情,但是,最後皇後竟許下了替安寧主持及笄之禮的恩情,這口氣,她如何也咽不下去。
大夫人放下茶杯,緩緩走到安寧的麵前,倒是一改方纔的冷冽,將安寧從地上扶起來,滿臉的慈愛,“都是孃的寶貝女兒,你姐姐已經這模樣了,娘如何能忍心再看著你也毀了雙手?”
咋一看,男人雖身材纖細,但舉止間男人的氣質倒是惟妙惟肖,不過,細心一看,卻能看出眉宇間的清秀,即便是決計粉飾,但還是模糊可辨雌雄。
安寧又給她說了一些操琴的技能,隨後便出了瓊花院,想起大夫人,安寧的眸子變得深沉。
“嗯,寧兒曉得了。”安寧斂下眉眼,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
棋子?
大夫人端著茶杯的手怔了怔,抬眼看向滿臉樸拙的安寧,眸子一緊,她是想毀了她的手,讓她陪嫣兒一起的,但是……
隻是……大夫人看著安寧,聽著嫋嫋琴聲,一雙通俗的眸子如有所思,端起家邊的茶杯,淺淺的抿著。
她的寶貝嫣兒接受著痛苦,怎能讓雲蓁的女兒得了便宜?
安寧趁著大夫人本日進了府中的佛堂,安茹嫣躺在床上冇法轉動之際,尋了個機遇支開了碧珠,一小我出了侯府,這些光陰,她細心估摸著,另有很多事情需求她去做,碧珠雖對她忠心,但倒是一個純真的丫頭,如果讓她曉得本身的打算,怕是會在其彆人麵前露了端倪,如許的險她不能冒!
而她以退為進的自請廢了雙手,更是逼著大夫人放棄對她下狠手的動機,大夫人是奪目的人,安茹嫣的手已經毀了,而在有楊木歡的威脅下,她怎能再落空她的雙手?
安蘭馨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但卻又難掩心中的衝動,忙不迭的點頭,“好,馨兒必然好好彈,等著二姐姐。”
她曉得大夫人不會就此罷休,以她的性子,定要看著她如安茹嫣一樣受痛,她才氣解氣,以是,方纔她在進門之時,便說了那樣一句話,決計的提示著大夫人,楊木歡的女兒安蘭馨但是一天比一天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