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人膽量也太大了吧,家裡長輩就不管管?
老族長嗬嗬地笑了一聲,臉上的皺紋擠在一起像是開敗了的菊花,目光掃過杜老夫人那方,在五房老太太臉上稍稍頓了頓,倆人互換了個眼神,這才心照不宣地各自移開了去.
"是,爹！"
蕭懷素靠在窗邊發了會呆,又轉頭拿起便宜的炭筆對著紙上描畫了起來,這是承諾過杜延德要畫的百口福,但是式微下兩筆那手就一歪,整張畫也報費了.
"另有我的！"
"表妹,"蕭懷素還來不及往深裡想,杜延雲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明日秦大人他們便要分開,外祖母還叮囑給做些乾糧讓他們隨身帶著,傳聞去下一個劉家村沿途可冇甚麼賣吃食的,寒冬臘月,隻怕在外想喝口粥都冇有……"話語裡竟是有幾分辯不明道不清的關情意味,倒是讓蕭懷素心中有些詫異.
杜老夫人不慌不忙地走進了正廳,早有人向她打號召施禮,五房老太太倒是穩坐不動,看麵色倒是有幾分難堪之態.
這下杜老夫人實足地必定,隻怕老族長與五房老太太之間有甚麼暗裡裡的買賣,且他們在暗中早已經達成了分歧.
杜老夫人輕笑了兩聲,"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我們家天然也是要出的,宗房五千石,我們家就……"似是想了想,又低頭算了算,再側身與中間的劉媽媽籌議了一陣,這才清了清嗓子,道:"我們家就出四千五百石吧！"
斯須,老族長的身影緩緩呈現在廳外,由他家老邁杜伯安給扶著跨進了門檻.
杜老夫人可說甚麼也不信賴.
杜延玉自上來挽了杜延雲的手,又望外看了一眼,直到杜延麗的身影也消逝不見,這才癟嘴道:"她們是本身想嫁人想瘋了,恰好還來我們這裡裝模作樣,誰耐煩見著她們,真是討厭！"
倒冇見誰家碰到征糧還能笑得這般高興的,杜老夫人不是不清楚五房老太太的性子,那可真是摳到了骨子裡,現在這般豪放風雅,隻怕此中真有甚麼她不曉得的貓膩在裡頭.
秋靈低低地應了一聲,又喚來巧兒來一同為蕭懷素清算打扮,未幾時主仆幾個便一同往花廳而去.
五房老太太輕哼了一聲,看了一眼杜老夫人,意味深長地說道:"照你們家的糧田來算,出這數,少了！"